胡紹月頓時陰險的望着陳毅,雖然冷冷說’“那個女孩我挺喜歡的,要是再敢有下次,嘿嘿……”
看着她拉下一半的黑臉,陳毅不寒而慄,趕緊吃了一口麪包,不敢說話。
喫完早餐,陳毅一大早離開,今天要去一趟龍華集團總部,然後去一趟許文強的墓地。
乘坐趙厲的車,來到龍華集團大廈,一共上百層高的大廈,盈江第一標誌性建築物,象徵着尊貴的身份。
進了大廈,陳毅還是第一次來,來往的員工都不認識他。
不過,趙厲經常來,所以來往的員工,對他尊敬問候。
也紛紛好奇,能讓趙厲跟在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乘坐電梯,抵達最頂層,進了許文強曾經辦公室,一個女人站在窗戶旁,正張望外面風景。
她的背影很熟悉。
等她回頭,原來是徐泊雯。
陳毅摸了一下鼻子。
“怎麼突然就來了?”
她打扮的成熟,沒了之前的羞澀,一股強勢女人的氣場,長髮也剪成短髮,乾淨利落。
“沒什麼可收拾的,所以就儘快來上班。”
徐泊雯大大方方說,但看陳毅的眼神,飽含了愛慕。
“好吧,下午和我回去一趟吧,她要見你。”
走了三步,坐在靠門的沙發上,趙厲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識趣的離開辦公室。
“她會接納我的。”她自信的說。
“以後不要太沖動,你不瞭解她的性格,萬一做出不可預料的事,這會讓我左右爲難的。”
陳毅責怪的說。
徐泊雯小步走到沙發旁,坐下來,摟住陳毅的胳臂,把頭擱在他肩膀上,乖巧道:“以後不敢了。”
兩人聊了龍華集團接下來發展的事,然後陳毅離開龍華集團,趕往許文強的墓地。
墓地在郊外的一個森林周圍,來往的人挺多,都是來祭奠故去的親朋好友。
陳毅一身黑,強烈的陽光,太過刺眼曬人,趙厲舉着把傘,走在陳毅左側,爲了遮太陽。
“大人,那邊就是許文強的墓地。”趙厲指了一下東側大樹下的一個墓碑憂傷的道。
趙厲和許文強的還是有點交情,這突然死去,自然有些難過。
陳毅卻發現,許文強墓碑前,有一男一女,四周還有四位黑色西裝帶墨鏡的保鏢。
女的哀傷,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男的冷漠,甚至對女的哭泣不耐煩。
剛走過去,就聽到男的對女的語氣不好的吼聲:“哭什麼哭?你這個賤女人,趕緊把那個東西交出來。”
“秦洋,你個畜生,我哥死了,你就敢欺負我?難過我哥說你狼子野心,表裏不一,原來是我太傻,太相信你。”
許靜對眼前這位獰笑的男子滿眼失望。
“賤女人,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爲了那東西,這三年我會低聲下氣,當孫子?
現在你哥死了,死的好啊,沒人敢保護你,那東西自然就是我的。
你趕緊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老子折磨死你。”
望着曾經高高在上,要讓他唯命是從都許靜,現在只能怨恨的看着自己,敢怒不敢言,秦洋心裏就爽的很。
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瑪德,別用你那潑婦的目光看來老子。”
只是這一巴掌,被一個手捏住了,趙厲出現在許靜身前,冷冷注視秦洋。
“放開,你瑪德是誰?”
秦洋狂躁的語氣,根本不屑趙厲是誰。
因爲就在前幾天,他得到一位隱界大人的賞識,有這位大人給他撐腰,這盈江只要不惹到大老虎,他怕誰呢?
趙厲見過一次許靜,對她的影響頗爲深。
許靜在見到趙厲現身,頓時心裏壓抑的怒火,一下子釋放。因爲她知道,趙厲會爲她撐腰。
且,她的目光,正好看向陳毅,心知哥哥幕後的那個大老闆來了,他們一定會幫自己。
許靜從未想過,她真會有一天,像發怒的貓,張牙舞爪的抓向秦洋。
但她已經不顧及失態,心裏恨透了秦洋。他就是個人渣,畜生,曾以爲他愛我,卻沒想到,是爲了那個東西,竟然隱忍三年,可悲可嘆……
被趙厲制衡的秦洋,動彈不得,趕緊對身邊四位保鏢喊道:“還愣着幹嘛,給我上啊!”都快喊破喉嚨。
四位保鏢一擁而上,趙厲輕蔑,一腳踹開一個,幾乎三秒不到,解決這四位在外人看來凶神惡煞,強橫的傢伙。
秦洋呆滯,但下一刻,他英俊帥氣的臉蛋,就被許靜長長鋒利指甲抓破了,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五痕印。
“啊!”
撕心裂肺的痛,秦洋右手摸了右臉,滿手血跡。他發瘋了,“賤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
就見他從腰間拔出一把粗柄匕首,狠狠地刺向未有防備的許靜。
趙厲眼疾手快,一掌劈在秦洋胳臂上,瞬息骨頭碎裂聲,他的右手斷了,匕首掉在地上,發出鐺鐺聲。
此刻,秦洋狼狽不堪,但沒意識到,他惹到誰了,眼神燃燒熊熊怒火,“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今天是怎麼對待我,來日我要讓你們跪地求饒。”
他跌跌撞撞跑了,趙厲心起殺心,但被陳毅制止,沒必要和這個螻蟻一般見識。
陳毅神態漠然。
盯着許靜,“你哥是我朋友,他死了有我一部分責任。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危險,以後就去龍華集團上班吧。你的能力,你哥曾對我提過。”
許靜從小天資聰穎,做任何事,都要比別人強,一個要強的人,從未輸給,有着自傲。
但經歷過哥哥死去,丈夫表裏不一背叛,她一下子明白。失去哥哥的保護,她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是。
以往別人見到她,恭敬,讓着她,殷勤,都是哥哥的面子,但現在……
她顫抖的肩膀,看向陳毅,點點頭:“我會去龍華集團上班。”只有待在這個男人背後,纔會非常安全。
陳毅祭拜一下許文強,帶着許靜離開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