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等人並沒有閒着,他們和陳毅一樣,也遭遇到了重大的危機。
在走道的盡頭,一進去就是廣闊的空間。
周圍和通道那邊差不多,都是那種幽藍色的晶石所鑲嵌。
空間極其大,甚至他們幾個在這裏都有一種非常的渺小的感覺。
當然,這無所謂,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這種建築非常的華麗不假,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但當他們剛進去之後,瞬間就震驚了。
不是建築,不是任何設施之類的,甚至來說,空間之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但幾個人最開始的時候卻都是一臉的驚訝。
“你是人類?”
老爺子震驚的看着位於中間的一口大鍋,大鍋足足好幾米的寬度,不僅如此,鍋中還有沸騰的紅色粘稠液體。
似乎是血液,但又不確定。
只是那液體之中的一個人類模樣的生物纔是最讓人震驚的。
和老爺子一樣,其他的人也都有些傻眼。
他們是不會認錯人的,站在大鍋之中的那個人,絕對是天龍之上的強者,因爲那強大的能令人心中忌憚的感覺,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嘿嘿,是不是很驚訝?”
大鍋之中的那個人突然說話了,沒錯,就是說話,他是從口中說出來的,甚至都不是翻譯腔調。
“你到底是誰?”
站在老爺子旁邊的一位老者怒聲說道。
他們發現事情好像和他們想的有那麼一點不太一樣。
本來,以爲是來打怪獸,殺了,就完事了,可誰曾想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人類。
“我是誰,哈哈,幹說話沒意思,既然諸位遠道而來,那我自然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各位了。”
大鍋之中的血人打了個響指。
大地瞬間震動起來,僅僅一秒過後,突然周圍的牆壁炸裂開來,三條黝黑的通道出現在衆人面前。
‘吼!’
怒吼聲此起彼伏。
“咱們上。”
老爺子纔不會傻傻的繼續等着,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他們不去管那些傀儡獸,而是直接衝向了那口超大的大鍋。
“哼,現在你們的對手還不是我。”
那血人非常傲氣,他說話的時候簡直無比的囂張。
不僅如此,就在幾位天龍之上的強者們攻擊即將到達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背過了身。
他這樣子是完全沒把人放在眼裏啊!
“囂張。”
老爺子怒喝一聲,他最先動身,所以距離的最近,眼看,他的攻擊馬上就要到了。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
一聲巨大的響聲從大鍋的面前發了出來,震的整個空間之內都在晃動。
老爺子直覺得自己好像砸在了鋼鐵上面一樣,整個手臂瞬間麻掉。
可現實是就算是鋼鐵,也完全無法阻擋住他的進攻。
“唉,你應該對我出手的,我不喜歡別人破壞我的東西。”
那血人嘆息了一聲,他依舊是背對着老爺子。
“裝神弄鬼。”
老爺子怒喝一聲,當即就要再次出手,剛纔他之所以選擇對那個大鍋出手,就是覺得這裏纔是關鍵。
很顯然,這是寶物。
“哼。”
血人似乎對老爺子的話不屑一顧,他突然間鑽到了大鍋裏面去,速度極快,甚至連老爺子都沒有擊中他。
“我看你往哪躲。”
老爺子眼神一凝,現在周圍的幾人已經被傀儡獸徹底的纏住了,只有他還沒有,他必須要快,否則的話,恐怕會被耗死在這。
“已經晚了。”
老爺子的第三段攻擊還沒有發出來,一個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是那個傢伙的傳音。
‘吼’
大鍋一種,一聲怒吼直接震天。
隨後,一隻血紅色的老虎瞬間衝了出來。
這隻老虎赫然是一隻人臉,就是剛纔鑽入到大鍋裏面的那個傢伙的臉。
變形?
老爺子也愣了愣,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形態。
“死!”
虎口之中,人類的聲音傳了出來。
“圍攻。”
老爺子大吼一聲道,他感覺到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這種壓力就算是在面對自己師兄的時候,他也沒有感受到過。
眼前的這個似乎脫離了他們的這個階層,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老爺子可以盡力的避免。
但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老爺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瘋狂的和那隻半人半虎的傢伙戰鬥在一起。
其他人被老爺子這一聲大吼所驚到,頓時朝着這邊看過來。
“我的天!”
一位天龍之上驚訝的道,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快點上!”
其他人也是被驚到了,然而他們卻沒有半點猶豫。
神奇的是,他們這次沒有任何的限制,一羣傀儡獸就似乎呆滯了下來,它們慢慢的將幾人戰鬥的地方圍成圈,匍匐下身子。
這似乎很神奇,但幾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們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那隻半人半虎的傢伙上。
幾個人圍攻一隻,卻依舊喫力。
戰鬥持續了了一段時間,幾人均是感覺到疲憊,那種深刻在心靈之中的疲憊,他們咬着牙戰鬥,可效率卻越來越差。
“醒過來!”
也不知道戰鬥了多長的時間,直到突然出現了一聲大吼。
“啊!”
老爺子猛的一驚,他的眼中一片茫然。
我這是怎麼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
老爺子迷茫的看着發出聲音的地方,那是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輕人,正在奮力的叫喊着。
在那個年輕人的身後,還有一批人類也衝了過來,廝殺似乎很激烈。
“我怎麼會在這?”
老爺子疑惑的喃喃說道,他迷茫的轉回腦袋,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臉。
“是你!”
老爺子突然臉色一變,潮水一般的記憶瞬間襲來,他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
不過想起來,也是有代價的,他閃避的晚了,導致虎爪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呃…’
老爺子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隨後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朝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