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東松山代子與海克森對峙着,一個舉着手槍,另一個手無寸鐵,甚至還穿着西裝皮鞋。
看打扮完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不要動,我是警察!”她朝對方大喊道,“你聽得懂霓虹語嗎?”
她又用英語喊道:“Freeze!don‘tmove!”
這一口純正流利的霓虹腔英語。
海克森根本沒聽懂。
所幸也無需聽懂。他貓着腰撿起先前那兩個老頭子掉在地上的刀,朝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衝過去。
代子反應不及,海克森擡手將刀投擲過去,飛射而出的刀險險擦過對方的槍口,釘在了她身後的樹上。
“砰!”她開槍了。
她可是曾在抓捕小偷時開槍示威還因此捱過批的屑警察,甚至在健康中心遇到小新他們時,還在大庭廣衆下開過槍。
此時就更加沒什麼不敢射的了。
第一槍。十分可惜的沒有擊中對方,她就沒奢望能一槍命中,畢竟這把槍本來就不太行。
槍:你還要臉嗎?
“砰、砰、砰!”
一擊不成,她又連開三槍,海克森一個快速橫移,躲過了這三發子彈。
遠處感應到兩人動靜的黑貓不住搖頭,完全是多此一舉。你就是躺地上任她打也不會挨子彈的。
東松山代子震驚不已,她練習幾年的槍法,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都被這個男人躲過了。
他是怪物嗎?這都能躲過?
槍:他就是個植物人你特碼也打不着。
“砰砰!砰……”
剩下的幾槍理所當然沒有中,海克森衝到她面前,擒住了她的手。
他仔細地將這把槍上下打量了足足十秒。
“原來這是真槍……”
這命中率尼瑪跟假的一樣。
他自認,就算能讀出對手的瞄準方向、部位,也不敢保證能百分之百躲過子彈。
子彈速度跟人的速度壓根不是一個等級的!
大多數手槍子彈初速度400米每秒。
人呢,1秒能跑出10米,百米用時10秒內就堪稱奇蹟了。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子彈打人跟瞬移一樣,基本上瞄準了就必中。
海克森就算會讀心,也絕對不至於如此輕鬆。
但事實上他就是這麼輕鬆,這個女人的子彈見到他就跟碰到爸爸一樣,只敢繞着走。
就尼瑪離譜。
“你的技術真好,小姐。”
好個錘子。
東松山代子擡起左腿就是一腳踹過去,海克森不得不分出一隻手捏住她的腿。
她穿着短褲,那褲腳連膝蓋都遮不住,大片肌膚露在外面,又白又嫩,富有彈性。
對海克森來說卻跟豬蹄沒什麼兩樣,哦,豬蹄至少還能喫。
要是換成廣志和小新,或者是小新的爺爺野原銀之介,早就把持不住了。
東松山代子趁機摸出腰後的警棍,海克森則抽掉她右手中的槍,扔到地上。隨即一腳將她踹翻,警棍掉落。
然而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跟對手的差距,或者說是海克森和黑貓太低估她的頭鐵度了。
待在屋子裏的黑貓都快觀察不下去了,它從頭到尾只感應到警察小姐一次次衝向那個男人,又一次次被他打垮。
具體怎麼樣它不清楚,只知道很慘就是了。
那邊海克森已經不想玩了,他將這個不自量力的女警摁在樹上幹,不對…是摁在樹幹上。
大家喜聞樂見的本子發展是不可能發生的。
拔出插在旁邊的刀,對準她的腦袋。
這下她終於知道害怕了。
辦案不是請客喫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是要流血,是會死人的。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明晃晃的刀子逼近自己的眼睛。
“不要,啊——”她驚叫出聲,隨即不省人事。
而那把刀則是插在了樹幹上。
她被嚇暈了。
恐嚇時海克森稍微使用了點超能力。他可不只會讀心,這種精神壓迫也是能做到的。
這種離譜的boss,動畫裏小新他們到底怎麼打贏的?
呼叫導彈進行遠程毀滅性打擊?還是魔人放出來痛擊隊友?或者是米粒家又又投了一顆原子彈?
不管是那種,它都想不出光憑野原家和人妖一族打敗這個男人的方法。
“勘兵衛,菊千代。”族長緩緩說道,“還有那個小姑娘都不行了。”
後面那個完全是多餘的,誰都知道她是出去送人頭的。
“啊?!”
大家都慌了,連那七個拿刀的、還有一個拿槍的都打不贏,就他們這剩下的……
一個平日老是腰疼時不時還得痔瘡的上班族。
一個贅肉變成三層輪胎的家庭主婦。
一個五歲小孩加0歲嬰兒。
一個人妖和人妖他老母。
一條狗和一隻貓。
這還能打?
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贏。他們能怎麼辦?
涼風呼嘯,吹起漫天落葉。
“來了!”
衆人心裏一緊。
小新不動聲色地放了一個屁。
只有埋伏在暗處的黑貓察覺到了。埋伏…埋伏…不能動。
你給我等着。本喵回去後一定在你嘴裏塞一堆青椒,幫你通通腸胃。
老族長拔起插在毛氈子上的棒針,手腕一抖,棒針爆射而出。緊接着她抄起長刀衝上去,連着紙門一刀劈開。
海克森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側身躲在門旁,將手裏握着的那根棒針扔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她舉刀刺去,刀卻被對方用手夾在身側,不能移動分毫。
她早已知曉。
連七人兵衛都解決不了的怪物,單憑自己又怎是他的對手?
她修行幾十餘年,才堪堪掌握了一點點超能力,而這個珠黃泉族的年輕人,已經遠超自己那點皮毛。
讀心、精神感應、精神壓迫……
即使沒有賈克,這個男人也是足以危害世界的恐怖存在。
不僅是武力,即使是金融或者權術,在這種依靠人心博弈的場合,對擁有讀心能力的他來說簡直如魚得水。
海克森稍微一用力,就將她的刀掰成了兩截。
“我的傳家寶劍……”
這可是全村最好的劍啊。
刀刃上只有八個缺口的好劍,就這麼沒了。
海克森纔不管它劍不劍的,上前鎖住了她的脖子。
“你竟敢欺負媽媽!”
人妖玫瑰從他身後勒住他的頭,整個人吊在他身上,然後就被他打飛出去。又是一個鎖喉,玫瑰就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遊刃有餘。
從衛兵警察到人妖和他媽,這些人對他來說都是開胃菜。
他走向族長,這個人脖子上掛着的袋子。
“你休想……”族長死死地捏住袋子。
“我根本不想。”
他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珠珠已經不在裏面了。”
“納尼?”族長連忙倒出裏面的東西。
一顆肉丸子滾了出來。他們晚餐可不就是喫的這玩意?
她凝視着肉丸子,上面有一塊烤焦的,像這種有點炸壞的肉丸子她是放在那兩隻寵物碗裏的。
是那隻貓?
她想起晚飯後黑貓往她懷裏鑽,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少女了,像這種走路鬼鬼祟祟、喜歡玩弄小動物的生物,她完全……
無法拒絕。
就吸了那麼一會兒,珠珠就變成肉丸子了。
海克森一點也不驚訝,不如說反而破天荒地咧開嘴笑了。
“那隻貓可比你們這些人要有自知之明多了。”
“你認識它?”
海克森沒有說話。
之前那種悠遊自在的神情已經收斂,他全神貫注地走向屋內。
如果說這次奪得珠珠的機率是99%,那麼剩下那1%,就在那隻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