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穿越者的外掛 >第62章 “和事佬”
    “沒完!”鄭元寒聲開口。

    他捂着臉,壓着不讓鮮血繼續濺出,半邊臉沾滿血的樣子,配合猙獰扭曲的表情,看起來就和從非國產恐怖片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暴怒的同時,他還心有餘悸,居然差點就因爲一隻螻蟻,丟掉了性命。

    這個事實,讓他更加惱怒。

    “師妹,你真的要爲了一個流民螻蟻擋你的師兄麼?!”他盯着聖女說道。

    “鄭元師兄,性命不是拿來隨便踐踏的,只因爲一件小事濫殺無辜,請考慮火陽宮的名聲。”

    聖女深吸口氣,走到蘇銘前面,淡淡說道。

    陳青青的反應,讓暗中觀察的陳陸也不得不說一聲nice。

    “對很多人來說,大道理是說不通的,但現在是將重點轉移到火陽宮上面,如果幹掉小蘇,那麼就是有損火陽宮的形象,作爲修行聖地來說,這種事情就是忌諱。

    嗯,就連稱呼也用回營業性質的‘師兄’了,這是用來強調他自己的身份,不要作繭自縛。

    這一招不錯嘛,不愧是聖女大人。”

    等有時間將這招抄進小本本里面……陳陸觀察鄭元的反應,對方果然一頓,表情難看了些。

    如果陳青青說的是“人命關天”這種天真到不能再天真的話,他還可以嘲諷反駁,但師門形象擺在面前,給他無形加上一層束縛,難以行動。

    “那姓白的將我留在這裏,可能就是看我不順眼的原因,如果再鬧這個事情出來,我可能不會被逐出師門,但在火陽宮裏面的地位很可能一落千丈,這樣不值!

    這姓陳的修爲比我要高一點,而且還有火靈舟加持,我殺不了她!”

    他以自己的視角想到,在心裏咒罵師徒兩人,認爲她們都是針對自己。

    但如果就這樣收手,他又不甘心,略微思考,他深吸口氣,平復暴怒的情緒。

    接着冷然說道:

    “確實濫殺無辜的話會有損火陽宮的名聲,但他只是一個流民而已!

    流民,就是罪民,本來就被剝削了身份,死不足惜!”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離開臉頰,微弱的火焰灼燒,把傷口簡單處理。

    那一劍本來就沒劃得太深,事後再用療傷藥就可以不留後患的恢復,他惱怒的只是自己居然被看不起的螻蟻傷到要害而已。

    現在冷靜下來後,說出的話語不再像是怪物咆哮,而是如寒風刺骨。

    他這是和聖女用同樣的招數,轉移重心,強制定性,將流民認定爲不是人。

    周圍的流民聽到這話表情露出怒意,想要嚷嚷,但鄭元掃了周圍一樣,氣勢夾雜殺意擴散,他們又都把腦袋縮回去了。

    蘇銘趴在地上,看向鄭元的目光越發冰冷。

    “就因爲自己的手下搶我的東西搶不到,所以就要殺我麼?”蘇銘冷聲開口。

    和比自己段位高太多的高手對抗不是那麼容易的,剛剛看起來短暫的交鋒,已經把他的精力都榨乾了。

    鄭元掃了蘇銘一眼,表情冷漠,似乎對於一條砧板上的魚懶得做任何解釋。

    但他內心一動,似乎這話讓他找到了什麼破綻一樣,結合這段時間聽到關於流民探索者的見聞,嘴角弧度勾起,看起來就是個邪惡反派。

    “你說搶你的東西?我才應該說這把劍是你搶的,這分明是匡家的傳承寶物,現在怎麼在你的手裏!”

    “你胡說!”蘇銘一愣,似乎被觸碰到了逆鱗,暴怒低喝。

    可惜現在身體動不了,不然他直接一劍就劈過去了。

    “胡說?那你要問問他了。”看對方這麼大反應,鄭元嘴角弧度更甚,轉而指向不遠處另外一人。

    是一開始的那個高級僕從。

    他原本是在怔怔發呆的,在看到蘇銘有可以力壓紫袍公子,展現出那麼強大的實力後非常忐忑,好像惹了大禍,現在又突然被人指着,一時間大腦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圍觀羣衆們視線刷刷刷的集中在他的身上,僕從表情發白,身體顫抖起來。

    但這時耳邊有鄭元的傳音。

    “是的!我發現那是主人家的劍,所以想要拿回來,誰知道他會下這樣的毒手!”他發出尖叫嘶吼。

    “這把劍是一個月前公子在外面歷練的時候遺失的,是他偷的!不然一個小小流民爲什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靈器!因爲那是我們家公子的傳承寶物!”他急促的,將耳邊的臺詞盡數轉述出來。

    確實,一個流民就算走八輩子狗屎運都不應該拿着這樣的寶物……圍觀羣衆們這樣想到。

    他們確實看到了劍劈火焰的一幕。

    圍觀羣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各種陰陽怪氣語十級的,但前提是火燒不到自己,在看到火鳥差點衝進人羣后,他們就怕了,不敢說話,而是暫時靜觀其變。

    兩邊都是火陽宮的,看起來都不好惹。

    但蘇銘看起來就是個流民,而且這話聽起來有些道理,漸漸的,一些微小的閒言雜語傳了出來。

    流民本來就地位低下,覺得他們做偷拿的行當,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蘇銘表情難看,想要解釋,但張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因爲冰靈劍在他手上是不爭的事實。

    就算現在解釋了,一把上品靈寶足夠讓在場所有人發狂,懷璧其罪,到時候不說什麼圍觀了,自己會怎麼死的都很難說。

    陳青青好看的眉頭皺起,對於這倒打一耙的說辭,一時間沒有想好怎麼反駁。

    在師傅臨走之前她討要了幾招,但終究只是臨陣抱佛腳,對這種突發狀況不能及時應對。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是在陳青青來之前,就站在兩邊中間的那個和事佬。

    “這位大人,你左一句流民又一具流民的,說不定他不是流民呢?”和事佬打着圓場。

    他看上去二十左右,長相平平無奇,一邊訕笑一邊搓着手的樣子,彷彿異常精通糊弄之道。

    接着他好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似的,右拳錘打左掌,說道:“對了!兩個月前我在探索者公會看他出來來着,他當時好像拿着身份證的!”

    圍觀羣衆們聽到這話後,表情都頗爲古怪。

    他們的心理活動大致相同:你誰啊?你說這話不是搞笑的麼?

    畢竟蘇銘的形象不管怎麼看都很像個流民。

    對此看法,瘋狂科學家們紛紛點踩。

    鄭元愣了一下,看向那和事佬,聲音低沉:“你在包庇他麼?”

    他對於蘇銘的針對論點,根基就在於流民兩個字,如果蘇銘不是流民的話,自己就沒有對起動手的理由。

    流民不受地玄城律法保護,但普通平民受到保護。

    哪怕是其展現出足夠成爲得到地位的實力,但也不能夠得到庇護——他在“犯錯”的時候還不是平民,就好像律法修訂前犯的錯,還是會按照修訂前的版本判定一樣。

    所以鄭元纔可以這樣理直氣壯,而現在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傢伙,卻是想要推翻這個論據。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和事佬連連擺手,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

    “我只是說實話出來而已啊!不信你可以看他身份證的!”和事佬看向蘇銘說道。

    拿出來!假扮和事佬的陳陸在心裏面重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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