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發生那些破事兒不至於外揚,哎。”
宋櫟嘴角平平的:“你不說,我也知道。”
洛頌歌忘記了面前這個男人,是能夠在背後一手遮天的人。
只要他想,北平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洛頌歌笑了笑:“我都把你是宋櫟這件事忘了,宋家這些破事對你打壓顧家沒有什麼幫助吧。”
果然,洛頌歌心裏明明白白的。
宋櫟搖搖頭,眼神犀利的盯着遠方悄然出沒的船舶:“我還沒有問你,你一個後宅的夫人,是怎麼做到什麼事心裏都明明白白的啊。”
洛頌歌不禁想笑:“你瞧不起女人也太明顯了,我是姨太太,可是我不是智力低下的姨太太,你接近我恐怕不只是欣賞我吧。”
宋櫟眼神突然昏暗起來,俯身靠近洛頌歌:“嗯?那你說我是爲了什麼?”
洛頌歌臉頰發燙,對這種從小接觸開放文化的人,她始終有些招架不住。
“嗯……爲了從我身上找到顧家把柄……”
“天真。”
宋櫟起身,笑的很好看,直直盯着洛頌歌。
“我還以爲真聰明呢,沒想到就這樣啊。”
洛頌歌有些不悅的轉過身不看他:“你不是這樣想就奇怪了。”
宋櫟勾了勾嘴角。
沒錯,剛開始卻是是這樣想的,他與顧漳彥很不對付。
當初選擇這個二姨太下手一是覺得能把顧漳彥迷的死死地,肯定能利用,二是爲了防止太過明顯。
現在,他只想儘快把顧家推翻,得到她。
“所以,你怎麼看我家發生的事啊。”
洛頌歌還是那麼天真的望着他。
宋櫟嘴角弧度牽扯着情緒:“顧家產業早晚會毀在顧漳彥的手裏。”
洛頌歌見他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這些話,眼神犀利的望着他:“你這麼確信?”
宋櫟搖搖頭:“我不說假話。”
洛頌歌低頭深思,她開心不起來,一方面是宋櫟對顧漳彥的敵意太大,另一方面如果,宋櫟說的的的確確……
洛頌歌已經開始心情沉重下來了。
宋櫟見她的小臉逐漸變得蒼白,心中奇怪的不甘心在蔓延,那惡魔一般的佔有慾瞬間作祟。
他慌亂的整理了衣領:“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出來玩不就是開心嘛,我姐準備了上好的葡萄酒,我們一起去嚐嚐吧。”
洛頌歌搖搖頭:“你走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宋櫟挑眉:“不着急回去嗎?”
洛頌歌聲音開始變得喑啞:“不着急”
宋櫟記得她愛喝茶:“好了,知道你不愛喝洋酒,給你準備了安溪的鐵觀音,聽說這玩意很貴的,快去看看?”
洛頌歌一聽眼睛立馬亮了:“真的假的?那玩意可老貴了!走走走!”
果然是一點茶葉就能帶走的小蠢貨,非要學聰明披狐狸皮。
一點也不聰明。
看着漸行漸遠的單薄背影,他也輕輕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