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上前去,男人注意到了身邊有人過來,緩緩的放下酒杯,擡眸去瞧。
祝月升面帶微笑恭敬的屈膝:“顧爺安好。”顧漳彥很欣賞似的點點頭:“雪曇花小姐。”
“顧爺叫我月升便好,奴原名叫祝月升,雪曇花不過是藝名罷了。”女孩聲音清冷,眉宇間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顧漳彥喜歡這種讓人猜不到充滿神祕感的女人。
那種一眼便能看出來的自然很好,不過這種更加吸引人罷了。
顧漳彥擡手示意讓她坐下:“哦?祝月升?”祝月升點頭,俯身爲顧漳彥倒一杯桌面上備好的茶水:“祝是祝福的祝,月升便是'霞散浦邊雲錦截,月升湖面鏡波開。'的月升。”
顧漳彥眉眼帶笑:“不錯,是個不俗之人。”
祝月升禮貌的點頭:“老爺謬讚,奴是俗人,是爹孃取得名字,自己倒是目不識丁,不過是隻記得這首詞罷了。“
顧漳彥搖頭:“祝小姐氣質不凡,嘴上說着目不識丁,實際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吧。”
祝月升見顧漳彥如此犀利,便也點頭:“顧爺眼光犀利,是我膚淺了,不錯,是讀過些許書籍。”
顧漳彥滿意的笑了,端起祝月升給他倒的茶水,放在脣邊聞了聞,茶香沁人心脾,正如面前佳人氣質清漣讓人撲面而來的清新:“淪落至此也是有難處的吧。”
顧漳彥不語望着她:“祝小姐說話我喜歡。”祝月升恭敬的俯身:“顧爺喜歡,那便是奴的榮幸。”
顧漳彥眼裏放着光,望着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曇花不禁心悸。
遠處,一個打扮樸素的人死死盯着兩人,這畫面雖沒有出格舉動卻極盡曖昧。
如意庭,石凳上的美麗的女人臉色依舊蒼白,傭人走上前來恭敬的俯身:“太太,全又去了百樂門傳信兒來了,與顧爺聊着的女人就是百樂門頭牌,好像叫什麼‘雪曇花’模樣生的傾國傾城。”
卿和順眼神一冷,手絹在手中不禁又死死拽了幾分:“早就聽說過這個‘雪曇花’和當初柳葉楣一樣!不過都是萬人騎過的髒女人!勾住老爺的心後嫁進顧家然後就能成了千古禍害!”
一旁守着的小喬眼神銳利的看着卿和順這般,連忙安撫:“太太莫要動氣。”
卿和順卻氣的錘胸口:“這樣的女人就是來抹黑老爺名聲的,絕不能讓她進顧家門!”
卿和順已經敏感到顧漳彥和外面女人稍微親密一些就會覺得顧漳彥會把女人帶到家裏面。
她害怕極了。
當初她尚在閨閣,懵懵懂懂的就嫁進了顧家,看着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她滿心歡喜,期待能夠好好過日子,誰又知道顧家形式複雜,嫁過來後,根本沒有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