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歡忽然後悔了,後悔自己先前對蔣萊恩做出那樣的引導。現在她給自己挖了個坑,惹火上了身,卻又與之隔着那般遙遠的距離,即使想要做點兒什麼,也什麼都做不了。

    “想過來和我玩麼?”這時,蔣萊恩又將鏡頭朝自己拿過去了些,紅脣貼近,微啓。

    葉可歡忍耐着:“是啊,想過來,收了你。”

    “可惜你來不了。”蔣萊恩說完,脣角微微往上一揚,將手機拿遠,模樣清純卻又不失豔麗。

    “等見了面,有你好受的。”葉可歡盯着視頻中她那惑人的面孔,低聲說道。

    蔣萊恩眸光瀲灩,粉脣微啓,聲音綿軟:“好啊,我,等你。”

    葉可歡閉上眼,舒出一口氣,若不是明天還有工作要忙,她真想現在就衝到外面直接打個車過去把

    蔣萊恩給辦了。

    而就在這時,蔣萊恩離開了浴缸,衝葉可歡笑着。她全程都將手機端得極高,根本就沒有露出任何葉可歡想要看的地方:“泡完了,我要穿衣服了。”

    “手機一定要拿那麼高?”葉可歡盯着她的雙眼。整個屏幕上,蔣萊恩就露出了一張臉。

    “對啊,你奈我何?”蔣萊恩撥弄了下頭髮,露出小巧的耳垂,隨即將手機放到了一個連她臉都照不見了的地方。

    葉可歡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那片白花花的牆壁,沉下一口氣:“你就是仗着我不在你旁邊所以這麼放肆,是吧?”

    “聰明。”蔣萊恩的聲音遠遠傳過來,還夾雜着穿衣服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蔣萊恩在穿好睡衣後,這才重新出現在了鏡頭前,微笑:“穿好了。”

    葉可歡看着她,最終嗤笑一聲,搖搖頭:“算你狠。”

    “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吹個頭發然後睡覺了,因爲過兩天有事情要忙,所以我讓導演把我戲份密切安排到了這兩天,就得早起。”蔣萊恩伸手抓了抓那頭溼發。

    雖說葉可歡還想要和她再多聊一會兒,但在聽到她那麼說之後,也只能夠按捺住自己思緒,點頭:“好,那你早點休息,養好精神,別把自己搞垮了。”

    “嗯,”蔣萊恩抿脣點頭,“那就,晚安咯。”

    “晚安。”葉可歡眼含笑意點頭。

    掛掉視頻,葉可歡仰躺到牀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卻還是覺得空虛。手指略略彎曲,葉可歡將右手擡起來,擱眼前看了看,隨後又翻身下牀,快步走到浴室,擰開水龍頭,掬了把涼水給自己洗了個臉,才堪堪將身體深處那簇被蔣萊恩點燃的火苗給澆滅了。

    然而回到牀上的時候,葉可歡一閉上眼,腦中卻還是會止不住地浮現出蔣萊恩各種令人慾罷不能的模樣。瘋了。

    看了下劇本,重新拿起手機,葉可歡刷起了朋友圈。

    只見陳露露在兩個小時前發了一條朋友圈,裏頭是一張她和季常歌站在一顆掛滿彩燈的樹下的自拍,照片中的陳露露笑得像個傻子,而季常歌則戴着個口罩,眼神冷酷,彷彿很不情願拍照一般,看着像個殺手。

    葉可歡愣了下,隨後給陳露露發消息:“你還在崇源麼?不回森川了?”

    下一秒,陳露露就回了她消息:“對!我打算在崇源找房子了!”

    “那你服裝還做不做了?”葉可歡又問。

    陳露露:“以後再說吧,追逐幸福比較重要,我決定,我要再試試!”

    “好吧,那我先睡了。”葉可歡也是挺佩服陳露露的,一般人如果屢戰屢敗的話,估計就不會再堅持了,但她竟然還要那麼堅持不懈。

    “嗯,好,拜拜,我要去堵她了!”陳露露發來了一連串哈哈大笑的表情過來。

    夠有活力的,挺好。葉可歡望着手機屏幕笑了下,隨後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掙扎了多久,才進入了夢鄉。

    陳露露同葉可歡聊完天后,下一秒就從酒店的牀上蹦躂起來,抓上件外套往身上一披,隨後就帶上包跑出房門,開車去往四季燒烤店了。

    到達目的地,下車,陳露露甩上車門後,就蹬蹬蹬跑到了燒烤店門口。

    陳露露動靜挺大,季常歌沒擡頭都知道是她來了,便開口:“別想讓我給你烤喫的。”

    “我知道,我不是想說那個!看,這是什麼?!”陳露露說着,唰地一下就將兩張票亮到了季常歌的面前。

    “NL的個人演出?”季常歌停下手中刷油的動作,湊了過去。她最近都沒怎麼上網,所以對這個事情完全不知道。

    “嗯嗯!今晚零點到一點半,要去嗎?你不是還挺喜歡他的麼?”陳露露拿票在臉頰旁邊扇着。

    真的是天公作美,原本她還絞盡腦汁地在那兒思考今天應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將季常歌約出來呢,結果一刷微博就發現,季常歌以前在朋友圈發過的一個創作型歌手兼音樂製作人要在崇源的某個大型酒吧裏頭開小型演唱會了。所以,她二話不說就買了票。

    季常歌聽完,看了下時間,又看了下店裏的客人,見目前的食客都喫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口:“可以。謝謝。”

    “不客氣!”陳露露笑着。從對方的愛好入手,只覺得自己簡直堪比天才。

    晚上十一點二十,兩人到達目的地,搭乘電梯上了二樓,驗證完票之後,就在一個酒保的帶領下走到了一個卡座旁邊落座。隨後,酒保將一個平板拿到她們面前,刻意繞過價值888的最低檔啤酒,傾力推薦着動輒幾千的那些酒水。

    “你想喝什麼?我請你,”陳露露側頭望向季常歌,又低聲說道,“在這裏不點喝的不太好,有最低消費呢。”

    “那就你看着點吧。”季常歌說。

    陳露露點頭,隨後便笑着點了酒還有果盤。

    “不過,你等下少喝點兒,忘記上次血的教訓了麼”季常歌側頭看着她。

    “放心吧,我知道的,”陳露露伸手拍了下胸脯,“我那天是因爲喝得太多太多了,而且,我今天也沒吃藥啊。”

    季常歌聞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過了會兒,酒水到了,但是因爲還沒有到零點,所以NL還沒有出來。

    陳露露將陰魂不散的酒保強勢打發走了後,給自己和季常歌的酒杯中分別丟進幾個冰塊兒後,開始倒酒:“聽說這個酒的酒精含量挺低的,就像果汁一樣。”

    季常歌從陳露露手中接過酒,掃了周圍一圈兒,接着又望向她:“說起來,你爲什麼會有安眠藥這種東西?”

    陳露露放下酒,拿手託着下巴:“就是前兩年我有點焦慮,容易睡不着,所以醫生就給開了,後來不怎麼焦慮了,但是藥還沒喫完,我就一直帶着,以防自己再睡不着會太難過。你放心好了,我沒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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