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現有絕頂高手數量少,有機會突破絕頂之境的潛力種子也少,主要是上次嵩山大戰的後遺症。
若非自身出現了問題,方正也不會急匆匆的讓出天下第一大派的位置給武當,又積極同華山派緩和關係。
望着大部隊,遲疑了一會兒功夫後,甯中則有些不忍的說道:“師兄,諸位江湖同道缺少馬匹,我們是不是該伸出援手?”
混江湖混到一匹馬都配備不上,想想也也令人心酸,但這纔是真是江湖。
在西北地區,普通的戰馬售價也就十來兩,像李牧等人乘坐的上等戰馬,價格可能會翻幾倍。
如果只是如此,江湖中人也不是不能承受。問題在於戰馬飼養成本高,不光要喫草更要喫糧。
飼養一匹戰馬的成本,足以頂上一個五口之家的開銷,甚至還有超出。
江湖大派或許可以咬牙承受,但是下面的底層江湖人物,就不用幻想了。
倖幸苦苦的操勞一年,都不一定有百八十兩的進賬,如何養得起這種奢侈玩意兒?
發現自家的老婆不食人間煙火,李牧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師妹,你在開玩笑吧!數千匹戰馬的缺口,你是想要我去搶劫朝廷的軍營麼?”
事實上,李牧還想說:這裏是中原,大明的腹心之地。就算是全省的明軍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夠湊出足夠的戰馬。
這還是北方,若是到了南方地區,戰馬的數量就更少了。
自從打通了同江南的商路之後,華山派就多了一項販賣牲口的業務。每年都要輸送數千匹戰馬、上萬頭牛,進入南方獲取暴利。
多了一個小插曲,爲了避免類似的笑話發生。沿途李牧不斷的向自家夫人普及江湖常識。
包括一些下三濫的江湖手段,見不得光的武林黑幕,李牧都沒有進行隱瞞。
事實上,每一名華山弟子下山歷練之前,都要經過系統性的江湖常識普及。
甯中則純粹是例外。因爲身份特殊的緣故,門中根本就沒有給她安排過歷練任務。下山又是李牧這個掌門親自帶着,直接越過了學習江湖經驗的一關。
武林各派的援軍,還在路上拖拖拉拉的緩慢行進中,福建武林已經開始血流成河。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戰術都是徒勞的。即便是各派已經聯合,仍然改變不了積弱的事實。
看着任我行施展吸星大法,在場上大肆屠戮,頃刻間就有十餘名福建武林的名宿喪命。
作爲正道場上唯一絕頂高手的渡仁禪師,不得不硬着頭皮站出來:“任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哈哈哈……”
伴隨着一陣狂笑響起,附近正在交手的正邪兩道都忍不住先停了下來。大家默契的後退,給兩個大Boss騰出足夠的空間。
任我行譏諷道:“老和尚,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是那麼虛僞!
真要有那麼慈悲,你剛纔幹什麼去了?
要不是你故意拖延,企圖用這些傢伙試出老夫的深淺,他們也不會死。
老和尚殺死他們的罪魁禍首是——你!”
被任我行叫破了真相,正道一方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了起來,尤其是剛纔死了人的勢力,看渡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正常情況下,都是高手對高手,小兵對小兵。很少有高手當縮頭烏龜,故意讓小兵上去送命的。
只是今天的大戰太重要了,震懾於任我行的威名,渡仁禪師沒有獲勝的把握,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是這種事情只能在暗地裏做,一旦被捅破了窗戶紙,那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住嘴,魔頭你罪孽深重,還不思悔改。又在這裏賣弄口舌之利,企圖離間我正道關係。老衲今天就要爲施以辣手,爲武林除去你這公害。”
說話間,渡仁禪師的禪杖已經動了起來,一道白光閃過之後,伴隨着呼嘯的空氣摩擦聲,禪杖已經到了任我行額頭之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擊,任我行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身體連忙後退避過了這致命的偷襲。
慈眉善目的和尚也不講武德,這令任我行的內心很是鬱悶。要知道偷襲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他們這幫的專利,結果今天居然被別人搶了先。
高手過招,爭得就是這一絲先機。在戰場上,往往都是一步慢,步步慢。
吃了一個不小的虧,任我行一下子認真了起來。瞬間將看家本領吸星大法施展到了極致,向渡仁禪師發起了反攻。
突然產生的吸力,地上的塵土都被卷得漫天飛舞,宛若烏雲蓋頂,遮擋住人們的視線。
首當其衝的渡仁禪師眉頭一皺,急忙一揮袈裟擋住撲面而來的塵土。就在這一剎那間,任我行已經近身前來,向渡仁揮出一掌。
“金剛般若掌!”
觀戰的衆人見識廣博的已經驚呼了出來。一個大魔頭施展的居然是少林武功,完全出乎了衆人的意料。
被掌風籠罩的渡仁禪師卻在暗自叫苦,這一招他再熟悉不過了。
作爲金剛般若掌中變化最多的一式,這樣的距離根本就躲不過去,只能選擇硬接。
不待任何猶豫的,渡仁禪師立即施展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大力金剛掌,企圖以力破法。
就在兩掌相對的瞬間,原本金剛般若掌猛然間發生了變化。渡仁的內力開始不受控制,蜂蛹般的外泄。
“吸星大法!”
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四個字,渡仁禪師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體內的內力失控讓他喪失了反擊的機會。
“老和尚,好見識。用吸星大法送你上路,也對得起你這一輩子的修行了。”
說話間,任我行的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彷彿是勝券在握。誰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微微一紅,彷彿是受到了刺激。
此時的渡仁禪師已經陷入了焦慮之中,按照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消片刻他就要油盡燈枯。
“快動手!”
可惜此時喊出這句話已經晚了。見渡仁禪師戰敗,正道一方的士氣早就血崩。
一個個神情恍惚,都在哭思逃命之策。即便是渡仁禪師開口了,一時間也沒人敢向任我行出手。
剎那的功夫,任我行猛然擊飛了內力大損的渡仁禪師,哈哈大笑的叫囂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諸位兄弟聽好了,降者不殺,其餘人一個不留。”
“謹尊教主之命!”
伴隨着話音落地,正邪雙方再次廝殺了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任我行的面部表情,變得更加紅潤了,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