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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劫的車輪滾滾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求道的姜子牙還是誤打誤撞的摸到了崑崙山,只不過與之相伴還有一個申公豹。
兩人同樣身具飛熊之相,被不敢擅自做主的南極仙翁帶到了玉虛宮,一起拜入了原始天尊坐下。
可惜同人不同命,相伴備受重視的姜子牙,申公豹從上山開始就備受冷落。
即便是資質遠勝於姜子牙也是徒勞,妖族的出身,讓申公豹在崑崙山飽受排擠。
縱使腹中有千般溝壑,也沒有他施展的餘地。
所謂的資質好,那也只是相對於超級修仙學渣——姜子牙而言的。對比闡教一衆核心弟子,根本就是一個渣渣。
反倒是資質更渣的姜子牙,因爲身負封神使命的緣故,備受一衆師兄弟的器重。
兩人尚且在學藝,就因爲不公平的待遇漸漸走向了對立面。對這種變故,原始聖人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進一步推波助瀾。
不知是聖人謀劃的申公豹,在崑崙山儘可能展示自己的才華,怎奈大家就是看不見。
日積月累之下,申公豹積累了一肚子的怨氣。這些怨氣不敢衝着原始天尊和一衆金仙們發,只能將賬記載姜子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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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商朝皇都朝歌也越發的繁華了起來。
經過無數代帝王的努力,無數亭臺林立,鱗次櫛比,人來人往宛如流水,氣機浩瀚沉凝如淵海。
威嚴的大商皇宮之中,帝辛端坐主位,下面白玉臺階上分立文武拱衛,其中不乏神通廣大之輩爲之效力。
在朝歌上空,還有一條威嚴的氣運玄鳥,凝視着神州大地。
若是有仙道之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喫一驚,眼前的氣運玄鳥居然出現了凝實的跡象。
大商的氣運之雄厚,可謂是古今未有之。單憑氣運上的壓制,縱使大羅金仙在朝歌之中搞事情,也得飲恨當場。
“有事速說,無事退朝。”
帝辛平靜的說道。
只是語氣之中的威嚴,卻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甭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感嘆:這是一位雄主。
衆臣之中,左側爲首一人出列,高擎牙笏,恭敬的說道:
“臣商容有事啓奏。三月十八日,乃女媧娘娘聖誕之辰,請陛下駕臨女媧廟上香,爲我大商祈福。”
祭祀女媧,在人族之中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幾乎每代君王都會進行,只不過這裏面不包括帝辛。
自帝辛繼位以來,不是在征戰,就是在征戰的路上,根本就沒有時間關注祭祀之事。
儘管帝辛連連征戰,但每一次都以大勝告終,並沒有影響到大商的正常發展,民間倒也沒有產生牴觸之情。
嘴角扯出一道嘲諷的笑容,問道:“孤,怎不記得朝歌有女媧廟宇?往年也未曾有過祭祀。”
帝辛鬼使神差的一句問話,直接將羣臣噎了個半死。如果不是親耳聽道,他們都不敢相信這麼白癡的話,居然出自他英明神武的君主之口。
率先反應過來的商容,急忙開口補救道:“啓稟陛下,這廟宇是新近建立。
恰逢女媧娘娘誕辰,還請陛下前去上香,以表達我大商對娘娘的崇敬之情,也好讓娘娘庇護我大商安寧。”
看得出來,作爲丞相的商容還是有幾把刷子。這樣的事情,都能夠被他拉回來。
在勸諫的同時,還顧全了帝辛的面子,直接將事情給揭了過去。
怎奈此刻的帝辛已經上了頭,彷彿是腦子進水一般,將女媧的信息也忘得一乾二淨,不屑的問道:
“女媧,她有何功德,也配讓朕去上香?”
意識到問題大發了商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即說道:“女媧娘娘乃上古神女,生有聖德。捏土造人,爲我人族之聖母。
上古時代共工撞到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女媧娘娘煉製五彩石以補青天,故有功於蒼生。萬族立禋祀以報之。
今朝歌祀女媧娘娘,則四時康泰,國祚綿長,風調雨順,災害潛消。此福國庇民之正神,陛下當往上香拜祭。”
瞬間,羣臣紛紛出列高呼道:“請陛下前往上香拜祭,以佑我大商萬世安寧!”
帝辛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難看至極。僅僅這是一次祭祀,就引來了羣臣如此劇烈的反應,令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不等他做出反應,剩下的大臣也跟着高呼:“請陛下前往上香拜祭,以佑我大商萬世安寧!”
眼前的一幕,徹底點燃了帝辛的怒火。只不過帝王的心性讓他隱忍了下來,面帶微笑的說道:“就依丞相之言!”
赤裸裸的上眼藥。稍微有點兒政治頭腦的都知道,帝辛這是對商容這位丞相感到不滿了。
不過這種事情,在朝堂之中發生的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代君王留下的丞相早晚都得給新人騰位置。
商容能夠穩坐丞相之位,一方面是因爲他自身的威望高,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最近這些年大商的周邊不怎麼太平,帝辛常年征戰在外。
現在周邊四夷平定,大商的國勢發展到了頂峯,帝辛還朝主政,同商容發生衝突只是時間問題。
只不過這一天來的比大家預想之中還要更早一些,導火索更是一場不起眼的祭祀,令羣臣非常的不解。
能不能理解不重要,到了這種王權和相權衝突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