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寧晗的回答,着實讓她驚掉了下巴。
“我哪有那麼好運,人家是找你的。”
夏寧晗說夏梨花是找漆雕季的?!
這怎麼可能?
他們二人不認識對方,也沒有什麼交集,更是未曾謀過面。
夏梨花找一個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人,能做什麼?!
漆雕季皺着眉頭,看着夏寧晗道:“他有說找我幹嘛嗎?”
“沒說,就問了你的出生年月日還有時辰。”
聽到夏寧晗的話,漆雕季眉頭皺的更緊了。微啓薄脣,在口中小聲自語着:“他問這些幹嘛?”
一旁的夏寧晗疑慮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眼神突然看向漆雕季。“我看你和夏公子之間纔有問題吧?你該不會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在這跟我賊喊捉賊呢吧?!”
夏寧晗話剛落,漆雕季馬上回答:“不是!絕對不是!”
未過門的妻子,這女人也真是想得出來!
“就承認了吧,三年了,三年!夏公子在幻靈足足呆了三年,沒有對任何女人有過愛意,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心裏有人了啊!一個男人就算在不近女色,他也不可能對所有女人的柔情絲毫不屑啊……”
……………
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夏寧晗在對漆雕季是夏梨花未婚妻一事上深信不疑!
任漆雕季如何的否認,她仍舊沉浸在自己認爲正確的判斷中。
感到喫驚意外的同時,又覺得合情合理,也有心傷和遺憾。
自己愛的男人愛着別的女人,她能不痛心嗎。
字語連珠的說個不停,漆雕季也插不上嘴向她解釋。
等她不說了,漆雕季揉着被她的大嗓門震痛的耳朵,一臉冤枉的回說道:“放過我啦姐姐,我真不是那位夏公子的未婚妻!和他也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天護國人,他是霄壤國人。這點你要清楚!”
最後一句話,算是說到正點上了。
帝幻大陸鐵定的規矩:兩個不同國的人,在沒有各國國主的批文下,是不可以互相通婚的,上到皇親國戚,文武百官,下到普通百姓,街頭乞丐皆是如此。
更何況批文不是想拿就能拿到的!
再加上若漆雕季真的是夏梨花的未婚妻,那夏梨花怎會不知道她的出生?成婚之前合八字,這可是最基本的操作。
結合這兩點來看,夏梨花和漆雕季果然沒啥聯繫。
“啊,哈哈,你說的對啊,你倆不是一個國的人。”終於開竅的夏寧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漆雕季也沒有怪她。畢竟一個有着貌美如花長相的女人,和一個帥氣不凡的男人,把他們放在一起說事,任何人都會誤會。
夏寧晗滿足的說着,漆雕季站在她身邊,看着她那張對夏梨花渴望而又癡情的臉,不禁同情一笑。
過一會她又問:“小漆,你猜夏公子如此優秀,他會鍾情於什麼樣的女子?”
“人漂亮,家室顯赫的。”漆雕季只是隨口一答。
但說者無心,聽着有意,聽了漆雕季的話,夏寧晗又開始失落了。“你說的對,人美家世好,才能配得上他。”
話落後,嘆了一口深深的長氣。
漆雕季看着夏寧晗微微一笑:“你不是也很漂亮。”
這是漆雕季的真心話,夏寧晗的確很漂亮。
眉眼彎彎,櫻桃小口,巴掌大的臉上鑲嵌着挺直秀氣的鼻子,一身紫棠薄煙衫,下散天青百褶裙,裙襬無風自搖。
兩根極普通的簪子沒入驚鵠髻,綰住瞭如水般柔滑,三千青絲。
墜下的兩道流蘇,垂落耳際,又給她原本秀麗的臉,再填了一抹色彩。
體態輕盈,清眸流盼,話音如開滿清香的百合花,輕柔溫細。
“唉,那有什麼用啊!我的出身又不好。”
夏寧晗接受了漆雕季對她的讚美,但她還是很難過。
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夏梨花連喜歡自己的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千金,或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靠殺豬宰羊過活,一個普通屠夫家的女兒。
一想到這,夏寧晗似乎有些羨慕的看了看漆雕季。“還是你好,父親是天護國的公車司令。從外貌到家室,你和夏公子真的是樣樣都般配。”
父親?聽到這兩個字,漆雕季嘴角上揚了一抹冰冷的笑。
在外人看來,這個家室的確不錯,父親在朝做五品官,家中的子女應是享盡了榮華富貴。
可誰又知,漆雕季曾經過的有多苦……
緩了一下情緒,漆雕季看着夏寧晗,很認真的對她講:“寧晗,你要記得,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說要她的家室有多好,也不是要她長得多久漂亮,是要了解你喜歡那個人的愛好,能幫他分擔他的苦,理解他的痛,分擔他的愁,無論發生什麼事,就算整片大陸塌下來,都不會離開他,認認真真的去愛他,信任他一輩子。”
聽了漆雕季的一番話,夏寧晗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漆雕季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把這句話放在心裏了。
“不說這些了小漆,我很好奇,夏公子爲什麼要打聽你的事情?”
漆雕季搖頭:“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