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樣別人會誤會啊!以夏公子這般高貴的身份,也不希望與我這普通小女子扯上什麼閒言碎語吧?”漆雕季保持微笑,很認真的跟眼前男子講。
她覺得自己說的這些理由,簡直無懈可擊!
雖說夏梨花不是出生王侯將相之家,但也是揮金如土的大商家族,像這類口含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們,就算在放蕩形骸,名聲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漆雕季很有把握這次一定能把他甩開!
結果沒成想,對方淡淡的來了句:“我覺得挺好。”
漆雕季當場驚住!
什麼叫挺好?!
以他才貌雙全,富可敵國,一身華貴不俗的氣質,別說東都城了,整個霄壤國的美女還不是隨意讓他挑,幹嘛非得對一個爹不疼,姐不愛,妹不尊的女人死纏爛打?
“……夏公子我是爲你好啊!”
“我們的事情現在在幻靈已經傳開了,你若真爲我好,那便帶着你的心,和你的人,下嫁與我。”
什麼?嫁…嫁給他?!這話簡直是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過分了!
之前沒見到他的時候,不是說他對任何女子都是不屑一顧的嗎?
怎會見到本人之後,反差這般大?!
那些稱讚他的美好詞語,此刻用在他身上,真是一點不相配。
“只要姑娘點頭,在下立刻回家準備聘禮。”見漆雕季不語,夏梨花以爲她是對自己動心了。
試問這幻靈學院有哪個女人不爲他神魂顛倒,又有哪個女人不想與他結爲琴瑟之好?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不過他這番主動示愛,對漆雕季來說就是代表了不尊重!
但漆雕季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口出狂言說要娶我,你可知我想嫁給一位怎樣的夫君?”
“難道不是在下這樣的?”
“當然不是!我要的夫君,不需要出生富貴,俊美絕倫,天坍塌,地裂陷,我只要他眼裏,心裏,獨我這一個女人!像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哪個不是妻妾成羣,你是做不到只守着一個女人孤獨終老的。”
話落,漆雕季嘴角淡淡地勾勒出了一抹譏笑。
這世間男子,即便是在重情有意,除了他之外,又有哪個會真的願意爲一朵花放棄那滿園春色。
漫不經心的看了夏梨花一眼,漆雕季起身正準備離開,身體剛經過夏梨花身旁,就感到有一股強勁的靈氣,在背後拉拽自己。
一回身,果真如此。
夏梨花微擡起的右手,正抵在漆雕季纖細的腰枝上。
掌周未見任何光霧流動,卻迸發出難以掙脫的束縛。
“你幹嘛?放手!”看着腰間貼着一隻男人的手,指尖還在腰上不停地蠕動着,雖是隔着布衣長衫,漆雕季也很是惱火了。
也只有靠嘴上不停的斥責,來對付對方對自己的輕薄之舉。“在不放手,我可喊了……”
“別別別,別喊,我放手,我放手。”夏梨花倒也識趣,看出漆雕季臉色微怒,一瞬間,手從腰上脫落而下。
“逃脫控制”的漆雕季也沒跟他多做計較。
輕視的掃了一眼眼前男子,再次邁開步子時,腳下卻是突然一滑,整個身體直接往後仰了過去……
正巧不巧的落在了夏梨花懷中。可把夏梨花激動壞了!眉眼,嘴角,皆掛着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哈哈,原來漆姑娘喜歡主動與我親近啊,早知如此,在下就不必這般大費周張了。”
戲謔之味輕啓脣邊,漆雕季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熱。
側頭看了一眼,剛踩過地上的一灘水漬。
心怨道:“這誰呀?把水灑到地上也不收拾,誠心和老孃過不去是吧。”
不過說實話,落入夏梨花懷中的那一刻,漆雕季的眼中劃過了一絲驚豔,近在遲尺的欣賞對方的顏,卻也是美的不可挑剔。
“別胡扯了,你沒看到地上有水嗎?我是不小心踩到了水才…”
“我不管,你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夏梨花的話撒嬌使性中帶着霸道至極,不允許有人抗衡的威力!“我與姑娘有了肌膚之親,姑娘理應對我負責。”
聽了他的話,漆雕季也是無語,有錢人家的公子們莫不是都這般死皮賴臉?
隔着衣服那也叫肌膚之親?
“不想與你這無賴糾纏下去!”狠狠的瞪了一眼,漆雕季再一次準備離開,剛要擡動身子,卻發現環在腰枝上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將她緊緊禁錮在那飄逸清香的竹葉花滾邊錦袍中。
懷抱有力,卻不會弄疼她。“姑娘是嫌棄在下貌不驚人,配不上姑娘的傾世容顏?”
溫熱低沉的嗓音飄散在她耳邊邊緣,帶着酥酥麻麻的誘惑與曖昧。
定眼看了看男人,漆雕季坦然:“你很美,但我不喜歡你!”
“爲什麼?”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我就該喜歡你嗎?你是有多膚淺?趕緊放開我,若你敢冒犯,定讓你後悔!”
漆雕季警告夏梨花,隨之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強烈的包圍了夏梨花的周身,夏梨花只感覺心中一顫,猛然間放開了禁錮在女人腰間的手臂。
漆雕季站起身來,隨後夏梨花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壓在漆雕季身後桌子上,將她小小的身子圈在了桌子裏。
“夏梨花,夏公子,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你願嫁我,我發誓,今生今世,來生來世,三生三世只會愛你這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