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了肌膚之親,難道不該負責嗎?如果沒猜錯的話,我該是姑娘第一個有這麼過分接觸的男人吧?”
男人像是可以猜透什麼似的。對自己說的話很肯定!聽到他這一段言語,漆雕季的臉更是紅上加紅。
的確,眼前的男子確實是她第一個,如此大尺度過分接觸的男人。
“我,我是,我是爲了救你,不得已爲之。”
“所以說,我就更不能不管你了對嗎?若是別處還好,身體私密部位都已經接觸了,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男子的話聽似輕佻,實則說的“負責”二字,他是認真的。
看着漆雕季的時候也是滿眼的溫柔,那張臉美得簡直不可方物。
“就算,就算接觸到了,又沒,又沒做什麼,有啥好管的。”漆雕季低頭看着被他穿好的衣服,一陣頭疼。
整個對話中,漆雕季都不敢擡頭看男子一眼,好怕會在他的美色中,失去自我。
其實漆雕季本想着在他意識還沒有清醒之前,融化他體內的寒毒後,自己穿好衣服當做啥事都沒發生,就這麼算了!誰成想,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還讓人家給自己穿了衣服!
那穿衣服的時候,全身上下豈不是都被他看光了!
一想到這,後悔莫及的漆雕季使勁用手捶打着後腦,她覺得自己真是個棒槌,早知道這傢伙清醒的這麼快,在救他之前,就該照着他腦袋先來一棍子!反正打一棍子又不影響寒毒發作和救治,只是讓他暈的時間長一點。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現在想想腸子都悔青了。
“你,不舒服嗎?”見漆雕季不斷的在捶打自己,男人以爲她真的頭疼,關心地問道。
漆雕季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哈哈,沒有,沒有啦。”
“真的不用我負責,我可是什麼都看見了。”
“都說了,不用的!這件事就當它沒發生。”
“那好吧。”漆雕季堅持說不用負責,男子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這種情況,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早就賴上了,可眼前這女子,怎會這般另類?“既然姑娘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說了這麼多,還不知姑娘芳名?”
“漆雕季。”
“很好聽的名字,那姑娘是姓漆,還是姓漆雕?”
“複姓漆雕。”
聽到這麼罕見的姓氏,男子眉頭深鎖了一下。“據我所知,霄壤國沒有姓漆雕的人,姑娘可是從別國來的?”
“我是天護國人。”
“原來如此。”男子似乎很遺憾的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着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口氣嘆的漆雕季莫名其妙。
“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漆雕?還是直接叫漆雕季?這些我都不喜歡,一點也不親切,叫你季兒可好?”
“隨便了,一個名字而已,叫啥都行。”
“那以後就叫季兒了。”
“可以啊!”漆雕季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此刻漆雕季的心,在比原來十倍百倍的速度,跳躍着!臉像着了火,燒紅到耳根。
默默的看了好一會兒,男人開口說話了。“像,太像了。”
“像什麼?”漆雕季疑惑。
“像我一個朋友。一個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子。你和她的身材,長相,說話聲音都很像,尤其是這雙眼睛,更像!簡直像的就像是你們在共同用一對眼睛。”
“真的有這麼像?”
“是的。”
“那你這個朋友現在在哪?有機會倒是可以認識一下。”
“已經不在了。”悲痛的哀嘆口氣,拿開放在漆雕季臉上的手,男子開始傷感起來。“被壞人害死了。她是一個很溫柔很善良的女孩,人也很美!我們曾經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喫飯修煉!那些日子,真的是美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當一個人被權利和地位霸佔誘惑的時候,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黑化了,我這個朋友就是被這樣的人害死的。”
他說着,眼角里有了眼淚。
漆雕季想去安慰他,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他那帥美的臉上,傷心和痛苦,久久未能下去。
那個女孩一定對他很重要吧?否則一個男人何苦如此傷痛?
“季兒,謝謝你救了我。”好長時間,他從悲痛中緩過神,向漆雕季道了謝。
“不客氣,能救好你我很開心。”
“我們能成爲朋友嗎?”
“當然,我很願意。”聽到他說要和自己做朋友,漆雕季高興極了!能和這麼美的男人成爲朋友,也是此生一大幸事。
“是要做那種朋友的哦。”
“哪,哪種?”漆雕季一臉問號的望着他。
他笑着解釋。“那種無話不談,有困難互相幫忙的朋友。”
“哦,是,是這樣啊!”
“那你想成了什麼樣?”
“沒,沒有啊,我想得也是這樣的哈哈。”其實漆雕季想得根本不是這樣的,而是那樣的。尷尬!
聽着笑聲,對方也知道她想偏了。
搖了搖頭,男子低眸勾起了壞壞的嘴角,接着又是沒有預料的,用手摸了一下漆雕季的臉。“我該回去了季兒,有時間我在過來找你。”
話音落,他站起身剛要走,漆雕季叫住了他。“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東陵扶操,以後叫我阿陵便好。”轉頭溫柔一笑,男子走出了房門。
東—陵—扶—操?!霄,霄壤國的大國師!!!聽到這個名字,漆雕季瞪大了眼睛,久久愣在那裏。
就這樣,漆雕季與東陵扶操相識了,可她並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裏,這個男人成了她最信賴的人!
對他的信賴甚至超過了身邊所有的人,但這個男人也給了漆雕季痛徹心扉的傷害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