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柳紫美頓時有些呆愣!“漆雕小姐,可聽清了我的話?”
“我又不是聾子,怎就聽不清了。”
這麼大的事情,漆雕季應下的如此之快,這不免讓對方心有疑忌。“呵呵,你倒是很爽快嘛,爲了隱瞞自己身體裏的祕密,連對你最癡情的男人都可以捨棄了?”柳紫美這話,諷刺意味極重。
漆雕季笑笑,並不在意。“我與夏公子只不過是一同在幻靈學院修煉的道友,別無其他關係!他愛慕於我也好,傾心於我也罷,那都是他一人之事!與我毫不相干。”
“你這麼說,梨花聽了去,可是會傷心的。”
“愛上一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人,傷心難過都是自找的!不是兩情相悅,勉強在一起,也永遠都不可能長相廝守。”漆雕季話說的有些殘忍!但她只是不想讓夏梨花越陷越深。
輕輕掃了一眼,眼前這一身白色紗裙的女子,柳紫美盡是萬萬想不到,這樣一個看似清新脫俗氣質的女人,說話盡是如此的絕情!
不過她還是很佩服漆雕季的爽快。“好!我信你!我們這個交易就此達成,如若有一方違背,必遭天打雷劈!”
話落,柳紫美一聲招呼不打,轉身下樓,結了茶水錢,離開了醉傾城。
正當漆雕季走出房間,剛邁下第一截樓梯的時候,腹部突然又是一陣劇痛!
在腳下突然踩空的那一瞬間,身後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傳來:“當心!”
緊接着男人的手掌靈氣瞬間蹦出,將漆雕季快要落下的身子拉了回來,往後連退數步後,漆雕季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落在了男子的懷中。
男子的及時出現,倖免了漆雕季摔下樓梯的危險。
“漆雕姑娘可否傷到?”
回眸看了一眼男子,漆雕季立馬從他懷裏移開了身子。“未傷,多謝這位公子相救。”
“不必客氣!以後走路漆雕姑娘可得仔細着點。”看着漆雕季手扶着肚子,臉色微差,男子又關心了一句。“是肚子痛嗎?可否需要在下帶姑娘去醫館就醫?”
“啊,不用!”聞男子言,漆雕季立馬把手從肚子上拿了下來!“我…我習慣摸肚子…”自己的這種情況,萬去不得醫館,被發現了祕密,非得將她當成怪物不成。
男子看上去聰明的很,知道漆雕季說謊,只是笑笑,不揭穿。“原來是這樣,姑娘沒事,那在下便放心了。”
尷尬的咧咧嘴角,漆雕季看着眼前一身淺色長袍,梳着一頭深紅色姬髮飾,帶着額前墜的男人,似曾相識。“冒昧問一下,你我可否在哪見過?”
“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在下魅乙人,東陵扶操國師的近護衛,幽冥林那次您與國師在船中交談,在下有幸,見過姑娘一次。”
聽男子這麼一提醒,漆雕季立馬想了起來。“哦哦,記得記得了,方纔就覺得公子面熟,一時想不起名諱,還忘魅公子雅量,莫要見怪。”
“漆雕姑娘不必歉意,喚在下魅護衛便好。那日只是匆匆一眼,不記得在下很是正常。”魅乙人神情淡然,並不在意漆雕季把他忘了這件事。
“府中近日事物繁忙,國師一直不得空出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好些日子不見東陵扶操過來找自己,漆雕季心裏想着。“既是如此,那魅護衛幫我向國師問聲好,叫他多注意休息,別太過操勞。”
“放心,話一定帶到!講真,國師近幾日也時常擔心着漆雕姑娘,怕姑娘生病沒人照顧,又怕姑娘一人獨自來到霄壤國,在這又未有一個親人,會受別人欺辱。”
“沒有啦,霄壤國的國民都非常友好,小女子在這並沒有受到任何欺負。”不知爲什麼,聽到東陵扶操如此關心自己,漆雕季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莫名感覺。
尤其是當魅乙人從懷中拿出來一塊通靈剔透,翠色溫碧,上面刻有“東陵”二字,四周刻有竹節的一塊玉佩,遞給她時,她心中那種莫名的感覺,便更加強烈了。
“這玉佩是國師一直讓在下帶在身上的,說有機會見到姑娘,將玉佩轉交於姑娘之手,玉佩是國師貼身之物,若是姑娘遇到麻煩,或是棘手之事,可用此佩脫身。”
霄壤國大國師的貼身之物,那還了得!別說是一件玉佩了,就是國師的一根頭髮,拿出來也得嚇倒一片人!
只不過如此貴重的東西,漆雕季怎敢輕易接過。“這玉佩貴重的很!國師萬不可將這麼好的東西贈於我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看着魅乙人手中價格不菲的玉佩,漆雕季拒絕着。
“不起眼的女人?!”聽到此話,魅乙人“哈哈”笑了兩聲。“姑娘如此傾國傾城之貌怎會說自己不起眼?國師說了,萬花在嬌豔,也不及漆雕姑娘莞爾一笑,玉佩在昂貴也比不上姑娘身上的一根髮絲。”
魅乙人這些誇讚話一說出口,羞的漆雕季滿臉通紅。“魅護衛過譽。”
“事實本就如此,難道姑娘不知自己美貌?!”魅乙人說着,眼睛暼向身側剛剛到來的薛惡。
從雙方眼神中可以看出,似乎二人有祕事相商!
“魅護衛,四樓雅間以爲您準備好,請魅護衛移步。”
“我知道了薛掌櫃,馬上過去!”
見漆雕季還是猶豫,魅乙人直接拽過她的手,把玉佩塞進了漆雕季手裏。“在下還有事,就不與姑娘多聊了,告辭!”
話音落,魅乙人隨薛惡上了四樓。
走出醉傾城大門,一輛馬車停在了醉傾城對面。
漆雕季看着馬車上下來一男子,身着一襲灰色長袍,正奔着她的方向走來……
走進一看,方知這男子是夏府的醫師兼管家夏拆封。
看到漆雕季的那一刻,夏拆封有些小興奮。“終於找到您了漆姑娘。”
“夏醫師找我何事?”
“唉~還不是爲了少爺之事而來,自從姑娘勾欄會那日離開,少爺一直心情煩悶,這不非要在下把姑娘帶過去!看姑娘剛從酒樓出來,想必是忙完了事情,可否跟在下回一趟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