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辭公主的死就證明了這一效果!
自打長辭不在後,殷何羅陛下日夜思女,無心修煉,甚至朝政也基本上交給了二皇子管理!
二皇子殷界是殷何羅在衆多皇子當中最寵愛的一個,殷何羅早就把皇帝的位子默許了他。
長辭公主的事情已經讓殷何羅心神疲憊,倍感痛苦,若是在將殷界除掉,殷何羅的身心必會再次受到重創!甚至有可能痛心欲絕而死!
畢竟是快要接近杖朝之年的老人了,即使他修爲等級再高,也受不了接二連三的親人離去!
“利用漆雕季除掉殷界,皇帝老兒必會重病一場,我們在悄悄給他每日的藥膳裏面加些酌料,歸天的日子還遠嗎?”不費一兵一卒就可除掉一個陰女境高手的皇帝,何樂而不爲呢?東陵扶操真是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開心到了極點!
“國師大人真是詭詐多謀,智慧狡猾啊!此等計策簡直是妙哉!”聽過東陵扶操的話,魅乙人不禁對他讚歎道。
正沉浸在興奮中的東陵扶操,聽到魅乙人的讚美,立馬變了臉!“你在罵我?”
“冤枉啊國師,屬下是在誇您!”
“你說我奸詐狡猾?!是在誇我?!”
“難道不是嗎國師大人?您本來就很聰明啊!”一臉懵圈的魅乙人完全不知自己錯在哪裏。
若不是跟在東陵扶操身邊久了,東陵扶操知曉他有用詞不當的毛病,就剛纔那一句誇獎,換做別人,早就讓他皮開肉綻了!
“快閉嘴吧,以後你可別在誇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東陵扶操也沒跟魅乙人計較。
明顯的看出自己的主子有些生氣,魅乙人摸着後腦勺兒,好想知道自己錯在哪,又不敢張口去問。
片刻後,東陵扶操看他還站在那裏,忍不住罵了一句:“沒有別的事情要說,就給我滾回府裏去!”
“屬下還是留下來陪您吧,受了這麼重的傷,您一個人在這裏,屬下不放心。”
“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加害一國之師?!你像個幽靈似的站在我跟前,讓我怎麼睡覺?回去,滾回去!”
東陵扶操不同意魅乙人留下,魅乙人只能服從他的命令!“是國師大人,屬下告退!”
開門離開房間,還是擔心東陵扶操一個人在清醫閣會有危險!沒走多遠,魅乙人又返了回來。
再次返回,他沒有驚動東陵扶操,而是默默的坐在了房間門口守着。
跟在東陵扶操身邊十幾年,他深知東陵扶操的性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明着暗着,在朝堂之上豎立了不少敵人!
東陵扶操本身地位和實力強大,有二皇子這個結義兄弟罩着,再加上又是殷何羅陛下的得意臣子!出入各個地方,都有高手相護,那些與他有仇的官員們是不敢對他輕舉妄動的!
但現在他一個人住在這清醫閣,若是被仇家知道了,必會派人過來殺他!之後嫁禍給匪幫,和一些不起眼的宗門幫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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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醫閣出來,漆雕季一臉落寞的走在回幻靈學院的路上,不是很明亮的月光,照着腳下悠長的路……
緩慢的,在幾乎沒有幾個人的街上走着,漆雕季心中一直都在自責着自己!
這個自責不是爲了東陵扶操的傷而自責,而是她對東陵扶操產生了別樣的情感。
尤其是當東陵扶操脫去她衣,爲她檢查身體的時候,手指觸碰到的每一寸肌膚,都讓她呼吸急促,心潮澎湃!
東陵扶操柔情蜜意的聲音對她說話,溫而儒雅的雙眼看着她時,更是讓她心中的那種感覺加深了一個層次!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可以對東陵扶操產生感情?!”漆雕季不停的責怪着自己,對別的男人有了好感,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白鬼宮·破裂!
於是她不停的給白鬼宮·破裂道歉:“阿裂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守婦道對別的男人有了想法,阿裂千萬別生我氣,季兒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一定要原諒季兒,季兒愛的永遠只有你一個……”
身體上的出軌是背叛,心靈上的出軌更是背叛加背叛!
漆雕季爲白鬼宮·破裂守住了處子之身,心中卻對其他男人有了感覺,這樣的大錯讓她怎能不自責?
正在漆雕季爲自己的錯誤,自言自語的給白鬼宮·破裂道歉的時候,一個男人溫柔且帶有幾分急切的聲音由她背後傳來。“天都黑成這樣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亂晃?遇到妖怪如何是好?”
漆雕季回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夏梨花。
他走過來的時候,滿臉帶着擔憂之色。
“我剛從清醫閣出來,正準備回去,這麼晚了,你爲何在此處?”
你問我,爲何在此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夏梨花是來接她的,漆雕季還一臉無知的問人家來這幹嘛!
這話簡直是氣得夏梨花心肺俱損!“我出來嗮太陽的行了吧!”
“哦?是嗎?”漆雕季擡頭望望空中的月亮,明知道夏梨花生氣了,還忍不住調侃他。“今夜的太陽的確很明亮呢。夏公子慢慢欣賞,小女子告退!”
轉身走,夏梨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在清醫閣與東陵國師獨處這般久,這成何體統!”
剛聽說漆雕季從清醫閣出來,夏梨花頓時感覺自己像吞了一大塊蛇膽,苦澀的味道在肚子裏翻騰,鼻子孔裏喘出來的氣,都帶着嫉妒!“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明白嗎?白天也便罷了,爲何晚上還要與他在一起?!這事若讓別人知道,會如何去想你?!”
“阿陵爲了救我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去清醫閣照顧他一下,不應該嗎?你是怎麼回事?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夏梨花說的這些話,讓漆雕季很不滿意!從來不知道,他這男人妒忌心會是這般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