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宸離開雲省前,屬下幾乎把周邊的村子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李春花的蹤影。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在東海市再度相遇!

    男人一向冷漠寡淡的臉上出現了幾絲波動,墨司宸咬牙低語:“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村姑,爲什麼要來偷玉枕?”

    黎夏早已將這個隨手救了一命的男人忘在腦後,更不記得自己隨口編出的李春花是何許人也,只趁着墨司宸鬆懈的那一瞬,迅速逃脫他的控制,疾步來到窗邊。

    “站住!”墨司宸連忙追上去,卻眼看着黎夏足尖一點,站在窗臺邊沿,眼角微彎,神情狡黠。

    風從背後吹起她的長髮,颯爽獵獵,月光下的黑衣少女,仿若暗夜精靈。

    “這麼想要,就給你好了。”

    她從褲袋裏掏出什麼東西往前一拋,墨司宸下意識地伸手抓住。

    與此同時,黎夏身子向後一翻,瞬間消失在窗外。

    墨司宸大步走到窗邊向下望去,卻再也不見少女蹤影。

    手心裏黏糊糊的,他攤開一看,俊臉黑得不行。

    這哪是什麼玉髓,分明是一顆口香糖!

    李春花……她又騙了他一次!

    保安衝進來,爲首的主管對墨司宸十分恭敬:“七少,我們聽到動靜纔上來,沒出什麼事吧?”

    墨司宸心中惱怒,冷哼一聲,“都讓人家偷上門了,你們的安保是擺設嗎?”

    主管一看展廳內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

    玻璃展櫃大敞四開,那對價值連城的遊仙玉枕,就被隨隨便便丟到一邊。

    主管諂笑着恭維:“多虧七少機警,及時打跑了小偷,纔沒讓這些展品出事啊。”

    墨司宸沉默不語,月光將他英俊的面孔映得半明半暗,黑眸陷入深思。

    一屋子的展品,最值錢的就是李春花拿走的玉髓。

    且她目標明確,對其他展品不爲所動,絕不是普通的小賊那麼簡單。

    他讓主管調出總控室的監控,發現從頭到尾,少女的身形都沒有出現在畫面裏。

    等到了三樓展廳,纔看到一抹纖巧背影,畫面就變成了一片白。

    墨司宸嫌棄地擦着手上黏糊糊的口香糖,冷聲吩咐下去。

    “把博物館周圍五公里的監控都查一遍,一個影子也不要放過。”

    下次再見到這個小丫頭,他非把口香糖糊她臉上不可。

    ……

    黎夏從三樓的窗戶翻到二樓,輕輕鬆鬆繞開保安,順利離開博物館。

    回到沈家時,纔不過凌晨兩點,沈老太太的呼嚕打得震天響。

    她將玉髓放進行李袋,換了一身睡衣躺到牀上。

    夜空星子寥落,她一時睡不着,不由想起剛纔的男人。

    很久沒遇到身手和她不相上下的人了,若不是他最後露了破綻,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身手好,長得帥,動手的時候還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

    黎夏在心裏默默給他打了個九十分。

    不過他剛纔唸叨的“李春花”是怎麼回事來着?

    黎夏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最終沉沉睡去。

    她在沈老爺子這裏住了三天,沈廷南一家才從國外回來。

    黎夏過來的路上,沈廷南帶着妻子周雪菲,女兒沈念瑤,兒子沈玉麒,到大門口去迎接。

    一家四口翹首以盼,終於看到一輛汽車緩緩駛來,在門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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