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撞到我身上的,我還沒讓你賠我的奶茶呢!”
那女人濃妝豔抹,穿着吊帶熱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
她看司文漪年紀小,穿着也普通,以爲她好欺負,翻了個白眼,使勁推了她一下。
“一杯破奶茶才幾個錢,我這件衣服可是G家最新款,要六千塊呢,你賠得起嗎?”
司文漪輕嗤,毫不留情地揭破她的謊言:“G家正品logo是順時針,你這個都印反了,在哪兒買的地攤貨啊?我看六十都不配!”
那女人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打她。
手臂揮到半空,忽然被人一把抓住,甩到一邊。
女人喫痛,擡眼一看,來的是另一個年紀不大的黑衣女孩,冷冷地看着她:“道歉。”
墨司宸出去接電話了,黎夏就發個呆的工夫,司文漪就跟人起了爭執。
女人從黎夏身上感覺到了一抹不好惹的氣息,眼圈一紅,轉身往不遠處的射箭室跑去,哭哭啼啼地喊:“瀧哥,有人欺負我!”
房間裏是幾個穿得流裏流氣的男人,身上一股吊兒郎當的社會氣。
女人撲進帶頭的年輕男人懷裏,回頭惡狠狠地指着司文漪和黎夏,不知道說着什麼。
男人嘴裏叼着煙,冷笑了一聲,拿着弓就走出來,手臂上大片的紋身十分顯眼。
司文漪不免有些緊張,黎夏安撫地拍拍她,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被稱作瀧哥的男人站在黎夏面前,身後跟着幾個小弟,眼神輕佻地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
瀧哥一擡下巴,對兩個小丫頭片子不以爲意地開口:“你們誰欺負我女朋友了,還不趕緊給她道歉。”
司文漪拉着黎夏的手,就好像又有了勇氣,瞪大眼睛反駁:“明明是她撞到我身上的,憑什麼讓我道歉?”
司文漪一指站在邊上的負責人:“讓他調監控!”
那女人頓時有點慌,偷偷扯了下瀧哥的胳膊。
瀧哥哼了一聲:“我不管什麼監控,現在就是你的奶茶潑了她一身,難道不該道歉嗎?”
“她上來就罵我不長眼睛,我憑什麼要道歉?”
司文漪邊說邊往外看,心中焦急不已,表哥跑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瀧哥再三被挑釁,心生不滿,“別以爲老子不打女人,出去打聽打聽,還沒人敢惹到我黃瀧頭上。”
他一擡手,身後的幾個小弟立馬不懷好意地圍上來,想把二人直接帶走。
“等一下。”黎夏忽然開口。
瀧哥斜她一眼:“怎麼,知道怕了?那就趕緊道歉。”
黎夏目光落在他手裏的弓上,眸光凝定,“你敢跟我比一場嗎?誰輸了誰就道歉。”
幾個小弟聞言指着黎夏大笑起來,回頭對瀧哥道:“瀧哥,這小丫頭片子要跟你比射箭!”
瀧哥不由又多看了她一眼,只見黎夏身姿挺拔,膚白貌美,一雙黑眸灼然生光,令人驚豔。
雖不施粉黛,卻比他懷裏濃妝豔抹的女人美上數倍。
他忽然來了興趣,推開女人,“好啊。要是我輸了,讓她給你們道歉;要是你輸了——今天跟我走。怎麼樣,敢不敢?”
黎夏毫不猶豫應下,“可以,但是怎麼比得聽我的。”
瀧哥滿不在乎地揮手:“行,你定規矩。”
他玩弓箭也有幾年了,是東海各大箭館的常客。眼前的小丫頭看着白白瘦瘦的,怎麼可能比得過他?
黎夏淡淡一笑,眼底劃過一抹驚豔的自信,不緊不慢道:“用活人當靶,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