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父即將衝到黎夏面前時,藍謹真連忙上前一步,攔在了二人之間。

    “爸,這可是我學生,就算我媽已經走了十年,您想要尋找第二春,也不能衝孩子下手吧?”

    藍父又氣又笑地瞪了女兒一眼,“胡說什麼呢,我是看這孩子十分眼熟!”

    距離拉近,藍父認認真真看着黎夏,眼神漸漸變得失望。

    看來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但是真的太像了,剛纔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爲自己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黛黛。

    他向黎夏致歉,“小同學,剛纔沒嚇到你吧?”

    黎夏搖搖頭,卻主動對他道:“您就是藍啓伯伯吧?以前聽我媽媽提過您——忘了介紹,我叫黎夏,是黎晚黛的女兒。”

    藍父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光亮,不敢相信地打量着她,“你真是黛黛的女兒?”

    “如假包換。”

    藍父一下子就把藍謹真丟到一旁,拉着黎夏噓寒問暖說個不停。

    “當年你母親帶着你離開東海,我記得那時候你纔剛會走路……她是個倔強性子,這麼多年也不肯回來,我派出去很多人,怎麼找也找不到……”

    藍父眼含期待地看着黎夏:“你們現在住在哪兒,我可以上門拜訪嗎?”

    黎夏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我媽媽半年前已經去世了。”

    藍父臉色驟變,血色盡褪,說不出的震驚與哀痛。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沉沉吐了口氣,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看着蒼老了許多。

    藍父站起身,勉強對女兒道:“我有點不舒服。真真,你先帶黎夏去喫飯吧。”

    說完,他腳步緩慢而沉重地上了樓,再也沒有出來。

    飯桌上,藍謹真一邊喫飯,時不時偷瞄黎夏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樣。

    黎夏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只好道:“真真老師,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這樣盯着她看,飯都喫不下了。

    藍謹真等的就是這句,立馬放下筷子,“你真的是黎阿姨的女兒?那你之前怎麼沒告訴過我?”

    害得她毫無防備地把黎夏帶回家,差點把藍父刺激得心臟病發。

    黎夏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你就是藍伯伯的女兒啊。”

    她以前就聽黎晚黛提過,藍家和從前的黎家是世交,黎晚黛和藍啓更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情同兄妹。

    黎夏想要扳倒沈家,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還不夠。

    她本想找個時間打聽一下藍家現在的情況,沒想到被藍謹真誤打誤撞帶上門來。

    不過看藍父的反應,他和黎晚黛分別多年,卻依舊這樣惦念着她,藍家應該會是可靠的合作伙伴。

    藍謹真忽然伸出手捏了捏黎夏的臉蛋,似乎一點也不生氣了。

    “原來你就是夏夏呀,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黎夏出生的時候,藍謹真都已經是八,九歲的小女孩了,自然對她有印象。

    只是後來黎家出事,沈廷南迅速跟黎家劃清界限,黎晚黛一氣之下帶着女兒出走,之後這麼多年都杳無音信。

    這下藍謹真看黎夏更投緣了,就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鄰家小,妹妹,拉着她聊個不停。

    直到天色漸深,黎夏說要回學校,藍謹真纔想起來,拿上給她出的試卷,要親自開車送黎夏回去。

    車停在一中門口,黎夏剛要跟她告別,又被藍謹真叫住。

    “夏夏,我爸爸這麼多年一直惦記着你們的下落,今天突然聽到黎阿姨去世的消息,他現在一定很難過。以後你能常來我家坐坐,陪他聊聊天嗎?”

    月光下,藍謹真的神色難得正經了許多,還帶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黎夏想起黎晚黛說過的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藍謹真這才揚起大大的笑臉,揮手跟她告別。

    “別忘了做卷子,快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墨司宸問黎夏:“昨晚她沒爲難你吧?”

    “沒有,就是以爲我英語偏科,特意給我出了一套卷子。”

    黎夏暫時還不想把自己和藍家的關係告訴他,答得滴水不漏。

    墨司宸沉默了一瞬,忽然發問:“那天你跟文漪說,是因爲午睡睡過頭了纔沒去考試,可你跟藍謹真說的卻是家裏有事缺考。到底哪一個纔是真的?”

    黎夏頭也不擡,“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是什麼理由很重要嗎?”

    墨司宸臉色微沉:“別忘了我們還是合作關係,你不要偷偷揹着我搞事情。”

    黎夏嘆了口氣,一臉無奈:“不就是一門考試嗎,你那麼較真幹嘛?大不了下次我認真考就是了。”

    一個月時間轉瞬而逝,黎夏說到做到,第二次月考英語考了146,除去作文扣了4分,其他題目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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