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漪無視墨司宸的威脅視線，興致勃勃地催問：“說說嘛，你會不會也像何女士一樣，手刃小三，毀掉渣男？”
葉子寧幻想了一下黎夏面無表情手起刀落的模樣，都忍不住跟着哆嗦了一下，向墨司宸投去同情的目光。
黎夏認真想了想，反問她：“你不覺得，會出軌的男人本身就是垃圾嗎？我爲什麼要在垃圾堆裏找男人？”
司文漪反駁：“可是徐團長當年能娶到何女士，最起碼那時候他還算個好男人吧？只是人心難測……”
“人心難測，所以不動心纔是最安全的。”
黎夏吐掉雞骨頭，舔了舔手指上沾的肉渣，一本正經地總結道。
前有黎晚黛，後有何女士，女人陷入愛情裏就會變得盲目，變得心軟，哪怕一次次相信對方，相信他會回頭會悔改，可最終得到的永遠是失望。
黎夏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也不想讓自己去體驗。
司文漪和葉子寧偷偷對視了一眼，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是不是闖禍了？
葉子寧清清嗓子出來挽尊，“夏姐，你也不能這麼悲觀嘛，好男人雖然稀有，但不代表不存在啊。正因爲真愛是稀缺資源，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慧眼識珠，白頭到老！”
司文漪十分捧場地用力鼓掌，餘光悄悄瞄了墨司宸一眼，後者神色稍霽，黑眸依舊不動聲色地落在黎夏身上。
黎夏這回總算沒有反駁，反而認可地點了點頭，“真愛是上天給少數幸運兒的獎勵，而我的運氣好像一直都不錯。”
葉子寧豪邁地舉起果汁杯，“說得對，那我們也蹭蹭夏姐的歐氣，爭取都當幸運兒，乾杯！”
“乾杯乾杯，新年快樂！”司文漪第二個舉起來。
墨司宸也十分賞臉地端起杯子，英俊清冷的面孔柔和了幾分，“新年快樂。”
最後是黎夏，十分大佬地在三個人的杯沿輕輕碰了一下，清亮的眼眸像她頸間的珍珠項鍊一樣，熠熠生輝。
祝我們都能有好運，不論是愛情，還是親情友情。
……
元旦放假三天，黎夏按老規矩在寢室補覺，不出意外地就接到了葉君一的電話。
她語氣惺忪，腦子卻很清醒，“何女士的案子定了？”
“嗯，她承認在死者的咖啡裏下了安眠藥，趁藥效還沒發作的時候，假裝約她去樓上攤牌。等死者昏迷後，用鋼琴線勒死了她，再將其吊在舞臺上方，利用操控追光燈的滑輪組，設置了一個定時裝置。”
何女士從小是泡在劇院裏長大的，出嫁後丈夫又是樂團團長，她這大半生都在和這座劇院打交道，對這裏的佈局和各種設施都十分熟悉，有條件完成殺人。
“你不是說在彩排時發現鋼琴被人動過手腳嗎，也是她做的，她從鋼琴裏取出一條鋼琴線作爲殺人工具，換備用線的時候有些緊張，纔沒調好音準。”
黎夏又問：“那袁老師的手是誰弄傷的？程雅莉中場休息的時候去了哪裏？”
“就是程雅莉，她已經承認了，說看不慣死者在樂團裏享受特殊待遇，明明她纔是首席小提琴，但徐團長卻更願意帶着袁菲琳出去揚名。”
葉君一說到這裏，語氣也有些不恥。像徐團長這樣，堂而皇之把小三帶在身邊，還打着愛才的名頭處處照顧的，也算是渣到極致了。
“至於她中場休息的時候匆匆下臺，是去見她男朋友了。”葉君一清清嗓子，語氣有些古怪，“她男朋友也有老婆，而且來頭也不小，所以……你懂的。”
要不是葉君一還是葉局長家的大公子，還未必能問出這麼刺激的消息。
黎夏聽了也有些無語，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亂七八糟的，她以後再也不想和這幫人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