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宸黑着臉,被迫聽了一晚上黎夏和“鐵蛋哥哥”不打不相識的童年時光。

    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甚至明示她換個話題,她只會睜着無辜的眼睛,“鐵蛋哥哥,你別怕,我現在不會隨便揍你了。”

    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趁黎夏不防備,繞到她身後,在她耳後的安眠穴按了一下。

    黎夏呆了一下,然後眼皮漸漸沉重,頭一歪倒在沙發上。

    墨司宸鬆了口氣,世界終於清靜了。

    沒想到黎夏酒量這麼差,喝完酒還這麼可怕。

    墨司宸把人扛回臥室,從衣櫃裏拿出枕頭被子,給她蓋好,又在牀邊坐了一會兒,確認她睡着後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這才起身離開。

    黎夏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後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等她走到客廳,看到一片狼藉的餐廳和廚房,還有鍋裏凝固的火鍋湯底,這才隱約想起來,昨天好像是在家裏聚餐來着。

    然後發生什麼了?

    等她收拾桌子,看到上面幾個空易拉罐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不會也跟着喝酒了吧?

    她酒量極差,從小就是,那時候師公爲了逗她,偷偷用筷子沾了酒給她嘗味兒,結果她鬧騰了一晚上,作天作地,差點氣得黎晚黛揚言要和她斷絕母女關係。

    但是要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又死活不說。

    總之從那以後,黎晚黛和師公都再三警告,不許她沾一點酒星。

    黎夏撓着頭不確定地回想,她昨晚喝酒了嗎?好像喝了幾口?

    司文漪說這個酒度數很低的,那她喝了一口,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黎夏打開手機,發現裏面乾乾淨淨,除了戚斬的日常話癆以外,昨晚聚餐的幾個都沒跟她聯繫過。

    她鬆了口氣,沒有消息應該就是好消息,看來沒闖禍。

    把家裏收拾乾淨,稍微休息了一下,黎夏就訂了傍晚飛雲省的機票。

    墨司宸一直等到晚上,估計黎夏差不多也該醒酒了,這纔給她打電話。

    可一連打了幾通,都是關機狀態。

    司文漪還在家嚷嚷着頭疼,墨司宸有些不放心,開車趕到黎夏家,卻發現屋裏的燈是熄滅的,敲門也不見有人來應。

    她沒在家?去哪兒了?

    半小時後,凌霄打來電話:“七少,黎夏訂了今晚飛雲省的機票,再有半小時,飛機就要落地了。”

    墨司宸瞳孔一縮,她爲什麼突然去雲省?

    他想也不想地吩咐:“給我訂一份和她同樣的行程,越快越好。”

    ……

    第二天下午,黎夏重新踏上蒙臺村的土地,看着前方筆直寬闊的柏油馬路,滿意地眯起眼睛。

    村長接到她的電話,一大早就打發村裏的孩子去村口等着。

    “小夏姐回來了!”

    幾個孩子大喊着衝上來,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黎夏從包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巧克力和糖果分給他們,然後去了村長家。

    村長一見到她就激動地迎上來,連連道謝。

    “我用你寄回來的錢給村裏修了路,學校的那幾間危房也重新翻修,換了新瓦片,再也不會漏雨了。”

    村長的感激裏又透着幾分擔心,壓低聲音問她:“隔着電話我不敢問,怕被監聽——這麼多錢都是從哪兒來的?你可是咱們村裏看着長大的,千萬不能違法亂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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