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問他,“你還記得飛星公司是如何虐待司美瀾的嗎?”

    墨司宸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電擊?”

    黎夏點頭,“當時我們以爲這是虐待,現在想來,只怕是Z組織對她冼腦的一種方式。用電擊植入恐懼,再配合一些相應的手段,就會徹底改變她對某個人的看法。目前看來,也就是你。”

    如果飛星公司找來大量墨司宸的照片和視頻,逼司美瀾反覆觀看的同時,對她進行電擊刺激,那麼用不了多久,大腦就會將這兩種感官體驗聯繫在一起。

    只要司美瀾一看到墨司宸,就會無法抑制對他的恐懼和痛恨,因爲墨司宸就代表着她遭受電擊時痛不欲生的回憶。

    “沈念瑤這兩天和她住在一起,都見到她好幾次去洗手間乾嘔,想必也是要面對你的緣故。這種身體本能帶來的刺激,她根本無法抵抗。”

    墨司宸眸色越發幽深,沉聲道:“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她竟然藏得這麼深。”

    他和司美瀾住在同一屋檐下這麼久,竟然也沒發現她的異常。

    不過他本來對她的事也不上心,整天都跟黎夏待在一起,哪裏會關注司美瀾的健康狀況。

    “可能之前Z組織給她的命令就是蟄伏,如今覺得是個除掉你的大好機會,所以纔會命令她出手。成功,則可以殺掉你;就算失敗了,以司美瀾的身份,你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誰說我不能?”墨司宸神色冰寒,小腹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淡淡的陰翳中,彷彿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

    “她就算姓司又如何,既然精神有問題,那就送去精神病院好好治一治。”

    墨司宸這句話算是奠定了司美瀾的命運,她以後都別想再自由生活了。

    黎夏看向山洞外,雨已經停了,空氣裏都是潮溼的氣息,隱約還能聽見蟬鳴。

    然而就在這寧靜之中,依舊是殺機四伏。

    她語氣凝重,“如果今晚再來偷襲,我們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墨司宸有傷在身行動不便,而她受藥物影響,還沒恢復到巔峯狀態。

    墨司宸不假思索,“真到了那一刻,你趕緊逃,不要管我。”

    “我給你機會把這句話收回去。”黎夏微微瞪大眼睛,不滿地盯着他,“如果現在躺在這裏的是我,你也會一個人逃走嗎?”

    “當然不會。”墨司宸脫口而出,頓了頓又道,“好,我收回。”

    他眼底漫起淡淡的笑意和溫情,看來他在黎夏心裏還是有分量的。

    緊接着就聽黎夏又補了一句,“這還差不多,否則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墨司宸一滯,忍不住問:“你覺得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他刻意咬住“只是”兩個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錯過黎夏臉上一絲一毫細微的變化。

    山洞內忽然變得很安靜,只能聽見火堆燃燒的蓽撥聲作響。

    黎夏被他熾熱的目光緊盯不放,臉上似乎也被火星點着了一樣,慢慢浮起一抹淡淡的紅。

    她好像聽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聲音咕嚕着從喉嚨裏滾出來,帶着幾分少女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緊張。

    “那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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