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情有些低落,他伸手把她拉到懷裏,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不開心了?”
黎夏靠在他身上,輕嘆了口氣,聲音低低的,“沒什麼,就是覺得送別讓人有些傷感。”
墨司宸瞭然,寵溺地捏捏她的臉,溫聲道:“她只是出國去避避風頭,過兩年就回來了,你們還會再見的。”
他的夏夏就是這麼一個外冷內熱的性子,只要是她認定的朋友,就可以爲了他們奮不顧身,全心全意納入自己的保護圈。
墨司宸故意露出喫味的神情,不滿的道:“我好不容易回來見你一次,你心裏卻只想着別人?”
黎夏擡起頭,下巴枕在他胸口上,眨巴着黑亮的眼睛,“不是吧,你連女孩子的醋都喫?”
墨司宸一本正經點頭,“當然要喫。幸虧你沒養什麼貓貓狗狗,否則我還要跟它們爭寵,你分給我的時間就更少了。”
黎夏哭笑不得地搖頭,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貓貓狗狗都不行,那你以後有小孩怎麼辦?”
說完她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耳垂微微發熱,懊惱地轉過頭去。
墨司宸眸色越發幽深,把她的臉扳過來親了一口,微啞的嗓音充滿磁性,“是你生的就沒關係,我不會喫醋。但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第一位,任何人都比不了。”
黎夏心裏那點離別的愁緒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都被他的情話填得滿滿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幸福的快樂。
她身體放鬆下來,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忍不住道:“你最近怎麼越來越會說話了?”
墨司宸揚起脣角,又努力壓下去,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習以爲常的模樣。
兩個人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兒。隨後墨司宸接了個電話,看了黎夏一眼,語氣微微嚴肅:“我和夏夏都在,你現在過來吧。”
很快凌霄就帶着資料趕過來,向二人彙報他去南海的調查結果。
“當地不少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鮫綃,沿海有幾個村子更是祖祖輩輩都以此謀生。不過最近十幾年都沒聽過有鮫人出沒的消息,村子裏的年輕人也都紛紛外出務工,只剩下一些老人以捕魚爲生。”
凌霄的調查非常詳實,圖文並茂,甚至還有走訪的談話視頻。
他又拿出了一些照片,“這是我在當地一傢俬人博物館裏拍到的,是館主早年收,藏的一些鮫綃殘片,據說巴掌大的一片就要幾萬塊,而且有價無市。但是我看了看,這些殘片的成色都不如黎夏小姐手裏那塊。”
黎夏已經將黎晚黛送來的那片鮫綃拿了出來,跟照片一對比,的確是她手裏的鮫綃更加嶄新光潔,不像是什麼收,藏品,更像是大戶人家隨取隨用的常見物品。
如果黎晚黛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塊鮫綃來給她傳信,是不是證明她現在至少過得還不錯?
黎夏垂下眼眸,喃喃自語:“那她爲什麼不肯來見我?”
墨司宸想了想,“或許阿姨不是不想見你,而是不能見你——說不定她是被人限制了行動,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悄悄跟你聯繫?”
黎夏猛地擡起頭,眼底閃過一抹極快的寒芒。
是什麼人敢這樣對她?
凌霄翻找着資料,趕緊補充,“對了,還真有人見過和黎夫人十分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