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珊躲在草叢裏,眼看着關會長帶人把車裏的黎夏圍住,忍不住勾起脣角。
憑什麼黎夏就能肆無忌憚花墨司宸的錢,花兩千多萬買那麼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紗罩衣?
等等,這件衣服根本就穿不出去,黎夏買它回來,是想幹嘛?
喬語珊腦子裏瞬間聯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把紗罩衣撕碎。
算了,最好讓關會長直接把紗罩衣搶走,黎夏花了兩千多萬卻打了個水漂,看她怎麼跟墨司宸交待!
喬語珊目不轉睛地看着關會長和車裏的黎夏交涉,結果二人似乎沒說幾句話,關會長竟然氣沖沖地直接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
喬語珊還沒想明白,下一秒,車子忽然啓動,頭也不回地開了出去。
等等,那是喬家的車!
喬語珊連忙衝出去,可是已經晚了。
她氣得要命,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纔給黎夏打電話,焦急地問她:“小夏,我們剛找到那隻小貓,你怎麼把車開走了?”
黎夏把車停在京大門口,順手將車鑰匙丟進了旁邊的水溝裏。
聽着電話裏喬語珊故作驚訝的質問,她輕笑一聲。
“我爲什麼把車開走,你還不明白嗎?”
喬語珊支吾了一下,還想裝無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就非要把我丟在半路上嗎?”
“行了,墨司宸又不在,收起你那一套吧。”
黎夏懶得和她繞彎子打太極,直截了當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也不喜歡你。今晚我是收錢辦事,如今合作結束,你沒事也別來找我——車我停在京大門口了,你自己來拿吧。”
又過了兩天,黎夏去蔣家給戚晚雲鍼灸。
她一進門,戚晚雲剛要跟她打招呼,蔣齊光突然衝過來,一把將黎夏拉到他的房間。
“我都失眠好幾天了,你快把那個東西拿走。”
蔣齊光臉上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哈欠連天的。
“三合會的人還在盯着我,不急,你先收着吧。”
蔣齊光一聽就着急了,瞪大眼睛,“咱們可說好了,我就幫你保管兩天……”
話音未落,黎夏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金針,紮在他手臂上。
蔣齊光愣了半秒鐘,然後直挺挺地倒在牀上。
黎夏十分好心地替他蓋上被子,然後纔出了門。
結果對上戚晚雲一臉看八卦的表情,“小夏,你跟小光在屋裏說什麼呢?”
黎夏一本正經,“他說這兩天失眠,讓我給他扎兩針。”
戚晚雲大失所望,卻還是點點頭,“確實,自從他前天晚上回來,整個人就疑神疑鬼的,我還以爲他撞了邪,打算帶他去廟裏拜一拜呢。”
黎夏忍俊不禁,沒想到蔣齊光平時咋咋呼呼像個二世祖,心理承受能力居然這麼差。
兩千多萬而已,他就緊張得睡不着覺了?
“沒事,他這是心病,過幾天就好了。”
黎夏隨口安慰了幾句,就開始給戚晚雲鍼灸。
戚晚雲躺在牀上,感覺到針扎的位置熱熱的,一股暖流遊走過全身,舒服極了。
她忍不住拉着黎夏的手感慨,“幸虧阿斬把你介紹過來,我從沒想過我的身體還能恢復得這麼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