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在醫院觀察了一晚,沒什麼更嚴重的後遺症,醫生就讓她出院了。

    二人沒急着回家,乾脆買了早餐去樓上看司文漪。

    葉子寧也在,他這段時間幾乎是長住在病房裏了,兩張病牀,中間拉個簾子,就這麼日夜不離地陪着她。

    窗邊架着一個畫板,上面是司文漪畫了一半的油畫靜物。

    黎夏看了看,色彩搭配大體上沒毛病,就是具體的光影明暗還有一些生澀。

    想來就算司文漪能靠灰度辨色,但還沒有逆天到連最細微的差別都能區分出來。

    不過黎夏對她很有信心,只要她能繼續保持這樣樂觀的態度,慢慢恢復狀態也不難。

    司家人也不指望她能成爲什麼流芳千古的名畫家,只要她快樂最重要。

    喫完早飯,葉子寧主動去洗碗。

    黎夏坐在病牀前,小聲問司文漪,“你這段時間跟他相處得怎麼樣?”

    她沒有明說他是誰,但司文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也沒想到葉小胖居然喜歡我……”

    黎夏眼底閃過一抹慧黠,故意驚訝的道:“是嗎?可我問的明明是你和藍師兄啊?”

    司文漪自知失言,連忙捂上嘴巴,可一對上黎夏那瞭然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又氣又羞,假裝要打她,“……壞小夏,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黎夏忍不住抿起脣角,眼角也微微彎起,“光我知道有什麼用,得你自己想明白了纔行啊。”

    司文漪小臉更紅了,隔着洗手間的門,隱約能看見葉子寧高大的身影,站在洗漱臺前認真地幹着活。

    她單手托腮,低聲道:“說實話,我真的挺意外的。我跟葉小胖認識這麼久,一直都是以互相打擊嘲笑對方爲樂,我從沒想過……”

    黎夏一本正經地糾正她:“你別老葉小胖葉小胖地喊了,人家現在全身上下,跟胖字都沒有半點關係好不好?”

    尤其是自從葉子寧考上警校,整個人簡直就是脫胎換骨。不然也不會招來那麼多桃花。

    別的不說,就剛剛進來查房的兩個小護士,看到葉子寧都會臉紅呢。

    司文漪乾笑兩聲,“哎呀,我這不是叫順嘴了嗎。”

    她總是習慣性地把他當做從前那個嘴賤又膽小的葉小胖,可不知不覺間,他就長成了能爲她遮風擋雨的大男人。

    司文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上一紅,眼底露出幾分嬌羞。

    正好這時葉子寧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一幕,習慣性地損了一句,“你那是什麼表情,又思,春了?”

    司文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又對黎夏道:“小夏你看他啊,真是沒救了!”

    黎夏忍住了沒有笑出聲來,這兩個幼稚鬼,看來還要磨合很久纔行了。

    就在此時,墨司宸忽然接到凌霄的電話,他眼中忽然迸發出光彩。

    “真的嗎?那你儘快安排好,我們這就過去。”

    黎夏忙問:“出什麼事了?”

    墨司宸大步走到她面前,激動地抓住黎夏肩膀。

    “夏夏,有好消息——凌霄的人在南海見到你師公了。”

    黎夏猛地瞪大眼睛,“真的嗎?那我們趕緊去把他帶回來!”

    她正苦於司文漪的病症,如果師公能來,說不定就能治好她的全色盲症了。

    司文漪聽到這話,連忙舉手:“別麻煩他老人家了,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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