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爾一下子就認了出來,臉色大變,“是他?”
童紹就是昨晚一直灌她喝酒,還給她下藥的那個人!
警員繼續道:“我們調查了昨夜風爵會所的監控,發現童紹將你帶出包廂,結果卻在半路上被喬敬羽攔下,喬敬羽打了童紹,又把你送到醫院,這個順序沒錯吧?”
陳佳爾懵懵懂懂地點頭,又想起剛纔他們說的“故意傷人”,連忙替喬敬羽辯解,“童紹在我的酒裏下了藥,喬敬羽是爲了救我纔打他的,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如果事情只是停留在這裏,自然算是正當防衛。”
警員公事公辦地來了一句,讓陳佳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早上,風爵會所的服務生報案,童紹在樓上的房間裏被人打成重傷,而監控顯示,最後一個進入他房間的,正是喬敬羽。”
胡施怡忍不住驚呼一聲,“是喬敬羽乾的?”
陳佳爾瞪圓眼睛,大聲否認:“不可能,他昨晚一直在醫院陪我,一定不是他!”
“他昨晚確實在醫院,但他凌晨兩點鐘就離開了,不是嗎?”
陳佳爾被警員堵得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堅信喬敬羽不會這麼做。
警員例行公事地做完筆錄,給陳佳爾看過,確認無誤,讓她簽字。
陳佳爾握着筆,半天沒有落下,突然想起什麼,忙問:“那個童紹,傷得很嚴重嗎?”
警員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現在還在搶救,但是據說醒來的希望很渺茫。”
還是胡施怡最先反應過來,趕緊給黎夏打電話求救。
“小夏不好了,佳爾這邊出大事了!”
黎夏很快趕來醫院,就看到陳佳爾渾渾噩噩地躺在病牀上,連她來了都沒有察覺。
她看向胡施怡,“剛纔在電話裏沒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胡施怡定了定神,把她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我早上才接到佳爾的電話,壓根就沒看見喬敬羽,他不會已經被抓起來了吧?”
聽到喬敬羽的名字,陳佳爾才猛地回過神來,“對啊,他說了今天還要來看我的,怎麼還沒來?”
陳佳爾趕緊給喬敬羽打電話,可是撥了一遍又一遍,都始終是關機狀態。
黎夏來到病牀邊,握緊陳佳爾的手,語氣裏帶着沉穩和令人安心的味道。
“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種人,我先想辦法打聽一下消息,我們都不要慌好嗎?”
陳佳爾紅着眼眶點點頭,嘴裏還不停地替喬敬羽解釋,“不會是他,一定不會是他。他將來也是要當警察的,怎麼可能知法犯法呢?”
黎夏和胡施怡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沉重。
喬敬羽再冷靜也是個男人,眼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孩差點被人灌醉帶走,衝冠一怒,做出什麼也不奇怪。
可黎夏想不通的是,喬敬羽可是公大的學生,就算他想報復那個童紹,又怎麼會做的這麼明顯,讓人抓住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