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紹是獨生子,童家雖然不比喬家背景顯赫,但他能跟戚菲菲混在一起玩,最起碼也都是京城上流圈子裏的人物。
手術室外,童夫人正對着丈夫抹眼淚。
“咱們和喬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喬家人憑什麼要對紹紹下這麼狠的手啊?”
童父也是神情凝重,緊繃着臉沒說話。
這時手術室上方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童夫人連忙迎上前,“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謹慎的道:“病人腦部受到劇烈撞擊,至今還未醒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童夫人驚呼一聲,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走廊上又是一通手忙腳亂,醫生趕緊叫護士過來把童夫人也送去病房。
等到童夫人醒來,看到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又是一通大哭。
“我的紹紹啊,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媽媽也不活了!”
童夫人瞪着通紅的眼睛,怒視着丈夫:“你兒子都快成植物人了,你還不去喬家要個說法嗎!”
童父咬了咬牙,沉聲道:“我現在就給警局的朋友打電話,讓他給喬家那小子一點教訓。”
傍晚,戚菲菲過來探望童紹,“不小心”把昨晚在會所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童夫人聽完就瞪圓了眼睛,“你是說,紹紹和喬敬羽是因爲一個女服務生纔打起來的?”
戚菲菲點頭,“說起來那女孩跟我還是校友呢,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跑去會所兼職了。童紹就跟她喝了幾杯酒,多聊了幾句,不知怎麼被喬敬羽撞見了,就把他給打了一頓……”
戚菲菲一臉同情地安慰她,“阿姨,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說不定是那個女孩跟喬敬羽說了什麼,所以才誤會了?”
童夫人握緊拳頭,冷聲道:“菲菲,謝謝你來告訴我。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家住哪裏?”
……
病房裏,胡施怡端着一碗粥,正苦口婆心地勸陳佳爾喫飯。
“佳爾,你都一天沒喫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沒等喬敬羽出來,你先把自己餓壞了。”
陳佳爾臉色蒼白,嘴脣也是毫無血色,她勉強朝胡施怡扯了下脣角。
“對不起,我真的沒胃口。”
這都過去大半天了,他們還沒打聽到喬敬羽的消息,只知道童紹也在這家醫院裏搶救,聽說現在還沒有醒來,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胡施怡放下粥碗,嘆了口氣,“好吧,其實我也喫不下。喬敬羽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來啊?難道小夏和她男朋友都沒有辦法嗎?”
陳佳爾想起白天那名警員說的話,現在各種證據都指向喬敬羽,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童紹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她的胃裏空落落的,因爲一天沒有進食,整個胃好像都縮成一團,一抽一抽的疼。
她不想讓胡施怡知道,只得悄悄在被子下面使勁按了按。
就在此時,一個打扮尚算得體的中年女人突然衝進病房,直奔陳佳爾的病牀前,揚手就是一耳光。
“狐狸精,都是你害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