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一找了戶籍科的同事,很快就查出了燕秋的住址。

    他不放心黎夏一個人,便跟她一起趕了過去。

    燕秋租住在一處中高檔小區內,葉君一用力敲門,半天都沒有動靜。

    “屋裏沒人……”

    葉君一話還沒說完,就見黎夏摸出一根鐵絲狀的小玩意兒,塞進鎖孔裏來回轉動着。

    他瞪大眼睛,只見黎夏三兩下就撬開了門鎖,這才忍不住脫口而出:“你還會這個?”

    “有備無患。”

    黎夏推門而入,葉君一緊隨其後,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時感慨了一句,“這麼幹淨,她有潔癖嗎?”

    “不奇怪,養蠱的人都這樣,家裏必須潔淨無塵,否則蠱蟲會不喜。”

    黎夏暗中調起防備,大步走進去,挨個房間檢查了一遍,最後在臥室的衣櫃裏發現了一堆不同大小的瓶瓶罐罐。

    “這是什麼?”

    葉君一好奇地掀開其中一個蓋子,一股腥臭之氣瞬間涌出,薰得他臉色發白,乾嘔了好幾聲,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黎夏神色未變,淡淡道:“大概是還未養成的蠱蟲,放心,沒什麼殺傷性。”

    她挨個罐子檢查了一遍,終於在一個大號罐子裏找到了一條尚在冬眠的金色小蛇。

    葉君一戰勝了恐懼,好奇地湊上來,“咦,這條蛇還蠻漂亮的。”

    下一秒,黎夏指尖忽然多出一把細長鋒利的小刀,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地剖開了蛇腹。

    葉君一就站在那條蛇的對面,猝不及防,噴了他一臉蛇血。

    他捂着臉大喊起來,“啊啊啊你在幹嘛!”

    黎夏捏着蛇頭,素白纖細的手指在蛇腹內翻來翻去,很快挖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墨綠色物體,又找了個盒子裝進去。

    “給藍伯伯解蠱,自然要用蛇膽啊。”

    黎夏看了葉君一一眼,眼帶促狹,“沒事,就當你爲未來岳父獻身了。”

    葉君一已經跑去洗手間瘋狂洗臉,黎夏正要帶上蛇膽離開,忽然聽到衛生間裏傳來慘叫,“啊啊啊小夏快來救命!”

    黎夏衝進去一看,之間浴缸裏還盤踞着數十條毒蛇,此時全都甦醒過來,紛紛直起身子,朝葉君一兇狠地吐着信子。

    她當機立斷,拉着葉君一退出洗手間,直接把門鎖上。

    葉君一驚魂未定,想他堂堂分局支隊長,天不怕地不怕,鬥得過最窮兇極惡的犯人,卻偏偏拿這些蛇蟲鼠蟻沒辦法。

    直到去醫院的路上,葉君一還在瘋狂吐槽。

    “那個瘋女人腦子有毛病嗎,幹嘛要在家裏養這麼多蛇啊?”

    黎夏眉心微蹙,下意識地分析起來:“如果她只想害藍伯伯一個人,爲什麼還要煉這麼多蛇蠱?”

    燕秋這個神祕的女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她究竟還有什麼目的?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給藍啓解蠱,黎夏帶着蛇膽去了藍啓的病房,先將蛇膽送入藍啓口中,讓他嚥下,又用一根雞喉在他心臟周圍的皮膚上刻畫出一圈符文,最後在心口上重重一拍——

    藍啓忽然猛地坐起來,劇烈地咳嗽着,吐出了一大灘發黑的嘔吐物,其中還有一個肉瘤一樣的東西。

    醫生又給藍啓做了一次X光,驚喜地發現他心臟處的異物不見了。

    這下衆人都鬆了口氣。

    可就在此時,葉君一接到局長打來的電話,又瞬間變了臉色。

    東海市多名企業家,在一個商業酒會上全都突發疾病暈死過去,症狀跟藍啓當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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