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雲不明內情，只覺得這的確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黎夏卻越聽越糊塗了，她上次見到喬敬羽的時候，他分明還沒對陳佳爾死心。
陳佳爾那頭也明顯還跟他藕斷絲連，心事重重的。
這才幾天的工夫，怎麼喬敬羽就要跟戚菲菲訂婚了？
她忍不住問出口：“是喬敬羽自己要求的，還是喬家安排的？”
戚晚雲被問得一愣，戚菲菲卻已經豎起眉毛，不悅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然是他自己願意娶我啊。”
黎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是嗎？”
戚菲菲被她看得心虛，卻還是死撐面子，一挺胸脯：“那當然！”
戚晚雲被這兩個人的對話繞暈了，忍不住問：“你們在說什麼？”
什麼願意不願意的？
“沒什麼，隨口一問罷了。來，我先給您走一遍針。”
黎夏拉回正題，跟戚晚雲去了樓上臥室。
戚菲菲一個人待在樓下，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安。
她偷偷找了個角落，給喬語珊打電話。
“語珊姐，黎夏來我小姑家了，你說她會不會搞破壞啊？”
喬語珊讓她用匿名號碼，把那天晚上的照片發給陳佳爾。
如果讓黎夏知道了這件事，以她的護短程度，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喬語珊安慰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擡頭望樓上喬敬羽的房間看了一眼，脣邊勾起一抹微笑。
“小羽跟陳佳爾已經鬧翻了，陳家要面子，也不可能讓女兒來攀富貴，你們倆的事，一定板上釘釘了。”
她給喬敬羽打電話，結果怎麼都打不通。
這時正巧胡施怡給她發了條消息，她點開一看，發現是京大校內論壇的一個帖子截圖，上面的照片居然是陳佳爾在會所兼職的畫面。
帖子是匿名發的，裏面暗搓搓說現在的女大學生風氣敗壞，虛榮拜金，爲了高消費竟然去這種地方做兼職云云。
緊接着胡施怡一串語音彈了過來。
“氣死我了，這是我老鄉在論壇考古的時候發現的，發現跟我朋友圈裏發的合影有點像，特意跑來問我是不是。你說是誰這麼損啊，居然這樣污衊佳爾的名聲？”
幸虧這帖子沒幾條回覆，發帖人也沒指名道姓，早就被沉到幾十頁後面去了。
黎夏安撫了她幾句，馬上把照片發給陳佳爾，問她：“你在會所兼職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什麼熟人？”
陳佳爾幾乎毫不猶豫地說出：“戚菲菲。那天……就是她和童紹那些人一起來的。”
又是戚菲菲？
黎夏腦海中似乎有很多零亂的線索，現在亟需一條線，把這些都串起來。
她又給洛雲打了個電話，“童夫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洛雲很快查到，童夫人現在被關在京郊的精神病院裏，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現在病情已經平穩多了。
“那好，我要你去找她問話，問她知不知道戚菲菲，戚菲菲和童紹生前關係如何。”
這天傍晚，戚菲菲從蔣家出來，正準備回家，結果半路上突然被一羣人攔下，不由分說蒙了她的頭，直接塞進一輛麪包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