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漪差點就要一點頭答應了,不過她好歹還留了個心眼,謹慎地問:“你剛纔說,潘玉兒是你,也是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潘玉兒勾脣一笑,指了指頭上的九鸞釵。
“想必你也聽過同昌公主的故事吧?”
司文漪點頭,“可那不是野史杜撰的嗎?不是說,是她的駙馬害死了她,還要說是你的……冤魂索命?”
這潘玉兒看着嬌嬌柔柔的模樣,實在不像是什麼凶神惡煞的怨靈,所以司文漪纔敢跟她說這麼多話。
話音剛落,潘玉兒的眼神似乎冷了幾分,宮殿內更是平地颳起了一陣陣小旋風。
司文漪凍得雙手抱臂,就聽見潘玉兒幽幽開口:“搶了不是自己的東西,自然要遭報應的。同昌公主再尊貴,可她沒有我潘玉兒的命格,這九鸞釵她也配不起。”
司文漪打了個冷顫,難道同昌公主真是被潘玉兒的冤魂給嚇死的?
“別怕,你是我尋找了數百年的轉世,你我本爲一體,我不會害你的。”
潘玉兒又恢復了一臉和善的模樣,可是司文漪卻再也不敢輕視她了,很謹慎地和她保持着距離,又試探着問。
“你用九鸞釵尋找轉世,就是爲了跟你的裴郎重逢?”
“不然呢?”潘玉兒擡手扶了下鬢髮,一臉慵懶的麗色,“我又不是武皇,沒那麼多雄心壯志,我只想跟我的愛人一續前緣,了卻心願罷了。”
她又試圖遊說司文漪:“你就答應妾身,好不好嘛?”
“你想讓我做什麼?”
“不行!”
司文漪一臉抗拒,拼命搖頭,“我跟那個裴業又不熟,怎麼可能跟他……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潘玉兒輕蔑地一撇脣,“那個姓葉的小子有什麼好的,哪裏比得上我的裴郎文武雙全,英俊勇武?”
“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看裴業是千好萬好,可在我心裏,葉子寧就是獨一無二的。”
司文漪態度堅決,不管潘玉兒怎麼軟磨硬泡,她就是不肯點頭。
潘玉兒耐心耗盡,輕拍了一下梳妝檯,腕間的玉鐲磕在臺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司文漪心生警覺,步步後退:“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啊,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話音未落,潘玉兒眼中忽地迸出兩道精光,咻地一下,射入司文漪體內。
下一秒,躺在寢室牀上的司文漪猛地睜開眼睛,勾起脣角,露出一個陌生卻嫵媚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室友們一起牀,就發現司文漪換上了那天漢服活動的襦裙,還梳着繁複的髮髻,正在對着鏡子上妝。
“文漪,你怎麼了?”
司文漪回過頭,朝她們嫣然一笑:“我這樣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可是今天我們有課啊。”
室友們一頭霧水,難道司文漪要穿成這樣去上課?
司文漪站起身,蓮步輕移,身姿優雅,整個人就像從古畫中走下來的仕女,美輪美奐。
她微微一笑:“好看就行了,裴郎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