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如果陳父陳母能接受她和喬敬羽在一起，她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了。
陳佳爾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一旦她告訴家裏，爸媽的表情會有多失望。
她鼻子不受控制地一酸，掩飾地低下頭去。
她也想當個聽爸媽話的好孩子，可是就像卓一帆說的那樣，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有時候，光是“合適”兩個字，還遠遠不夠。
陳佳爾飛快調整好情緒，勉強朝卓一帆扯了下脣角。
“沒關係，我慢慢想辦法吧。”
她已經對不起卓一帆一次了，總不能再把他扯進自己家這個漩渦中。
結果卓一帆卻還是搖頭。
“你不用對我愧疚，我說過，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幸福。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和喬敬羽打掩護，至少能瞞過叔叔阿姨一陣子。”
陳佳爾想也不想地拒絕，“這怎麼行，這也太耽誤你了。”
“浪費時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那才叫耽誤。”
卓一帆語氣柔和，態度卻堅定。
“其實我本來沒有相親的打算，我那天去喫飯，只是因爲，對方是你。”
陳佳爾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她實在是沒有想明白，爲什麼卓一帆會對她念念不忘。
卓一帆點到即止，沒有說更多讓她爲難的話，只是狀似不經意地一攤手。
“可是現在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又正好有空，就當是日行一善，做做好事，興許老天看在我這麼善良的份上，將來就送我一個樣樣都好的女朋友呢？”
陳佳爾幾乎要被他的“歪理”給說服了。
喫過晚飯，陳母讓卓一帆送陳佳爾回學校。
二人下了樓，走到小區門口，陳佳爾一眼就看到喬敬羽的車停在街對面。
喬敬羽靠着方向盤，轉過頭來朝她爽朗一笑。
“是我把你送回來的，當然要完好無損接回去啊。”
直到他看到，跟在陳佳爾身後的卓一帆，臉色才微微沉了下來。
喬敬羽下了車，繞到副駕駛這邊，宣告主權般摟着陳佳爾的腰。
“謝謝你送我女朋友出來，北航和我們不順路，我就不帶你了。”
卓一帆面色如常，點點頭，又朝陳佳爾揮揮手。
“去吧，路上小心點，回到寢室告訴我一聲。”
喬敬羽的示威，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更加氣悶不快，又強調了一遍：“我當然會把我女朋友平安送回去，就不勞你操心了。”
陳佳爾看不過去了，悄悄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喬敬羽這纔不說話了。
她笑着跟卓一帆告別，上了車，看着卓一帆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這才轉過頭，不滿地瞪着喬敬羽，“你剛纔幹嘛要……”
話音未落，喬敬羽已經俯身過來，捧着她的臉親了上去。
街邊的路燈散發着暖光色的光，隱約照進車內，狹小的空間氣氛曖昧而熱烈。
許久，喬敬羽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一下一下輕撫着陳佳爾的頭髮，聲音微微喘，息：“……以後不許你對他笑，笑一次我就親你一次，聽到沒有？”
陳佳爾雙頰嫣紅如枝頭桃花，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又靠進喬敬羽的懷裏。
她在京大門口下了車，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又有一輛黑色汽車低調地停在門前，車裏走下來的那道背影，透着幾分熟悉。
陳佳爾快步追上去。
“楊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