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的房間在三樓,但是她入住前就觀察過,一二樓之間有個凸,起的小平臺。

    她入睡前特意檢查了窗戶,還在窗鎖上做了個報警的小機關。

    夜深人靜,咯吱咯吱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她躺在牀上慢慢睜開眼睛,卻沒有動作,也沒有開燈,依舊裝作熟睡的模樣,只是不動聲色地摸出了放在枕頭下面的餐叉,緊緊握在手中。

    過了一會兒,窗戶被輕輕掀開一條縫,一股冷風順着吹進來,月光在窗玻璃上投下一個高大魁梧的人形模樣。

    那人輕手輕腳地跳到地上,一步步逼近牀邊。

    離得近了,黎夏能清楚地聞到對方身上濃烈的菸酒味,令人作嘔。

    她不得不屏住呼吸,否則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吐出來。

    就在對方突然彎下腰,毛乎乎的大手即將摸上黎夏的臉,她終於忍無可忍,抽出餐叉猛地一揮,狠狠釘進了對方的掌心!

    對方喫痛地喊出聲,下一秒,黎夏從牀上一躍而起,直接一個絞索將他脖子擰住,壓,倒在地,同時拉開了牀頭的燈繩。

    房間內瞬間充滿光明,她也看清了來人,一個一頭棕發的大塊頭男人,此時正捂着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不停地用英語咒罵着。

    “誰派你來的?”

    黎夏厲聲逼問,同時雙腿不斷髮力收緊,死死勒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呼吸不暢,被憋着面紅耳赤,終於大喊求饒。

    “是……是湄拉小姐讓我來的,說是要給你個教訓!”

    黎夏聽了只覺得想笑,湄拉白天剛被她卸了胳膊,她是怎麼想的,覺得光憑這麼一個混混就能把她怎麼樣?

    她一腳將男人踢開,慢條斯理地坐回牀邊。

    男人驚恐地看着她,瑟瑟發抖,不停地求黎夏放他離開。

    他只是個收錢辦事的,誰能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東方少女,出手竟如此狠厲。

    哪怕二人身形差異懸殊,可他在黎夏面前,竟然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念頭。

    黎夏一指門口:“去告訴湄拉,別再玩這種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忙不迭跑了,臨走前還在地板上滴下一連串血跡。

    黎夏嫌棄地皺眉,去衛生間找了條毛巾擦乾淨,這才重新躺回牀上。

    第二天一早,湄拉找了個藉口溜出學院,結果等了半天,纔看到男人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手上還纏着厚厚的紗布。

    她一臉不滿,“我讓你辦的事呢,你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憋了一肚子氣,一股腦全朝她撒出來。

    “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那丫頭是個狠角色?”

    他苦着臉舉起手,“看到沒有?看我這一身傷,全是她打出來的!”

    湄拉心虛地移開視線,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也在隱隱作痛。

    她又追問:“她打你,你就全都招了?”

    “湄拉小姐,保密可是另外的價錢。”男人理直氣壯,“再說了,我還沒找你要醫藥費呢。”

    “行了行了,趕緊走。”

    湄拉塞給他幾張鈔票打發走人,她有些心煩意亂,不停安慰自己。

    就算黎夏知道是她做的,又能怎麼樣?

    她回到學校,剛走沒幾步,就被一個高大的金髮男子攔住。

    “湄拉,聽說你昨天被墨司宸的女朋友打敗了?”

    湄拉一看到他就沒好氣,“讓開,查爾斯,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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