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青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刻,事情敗露,以墨司宸的敏銳,必定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好在他剛纔假裝照顧墨老爺子,留在主臥的那一會兒,已經提前想好了對策。

    他一臉義正辭嚴:“一定是那個女人事先收買了鑑定中心的人,也怪我,對我那個朋友太過信任,竟然沒有好好調查……”

    墨元青在那裏唱作俱佳地演了一番,結果對面的墨司宸和黎夏都是無動於衷,絲毫沒有給他臺階下的意思。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慌亂,總覺得是不是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

    就在墨元青想要進一步試探時,墨司宸終於開口。

    “算了,幸好我最後又詐了金如心一次,總算沒能讓她如願。”

    墨元青這才鬆了口氣,只要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眼看墨老爺子的情況已經穩定,墨司宸和黎夏便又離開了老宅。

    墨元青望着二人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像是換了個人,陰冷無比。

    這一次沒能成功,再想算計到墨司宸可就難了。

    他得想個法子,一勞永逸,將這件事徹底抹乾淨纔是。

    接下來的日子裏,黎夏每天都去醫院給方雨琴治療,用鍼灸之法消融她顱內淤血。

    黎夏在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一週後,方雨琴的手指已經對外界有所感應,醫生也說這是甦醒的跡象。

    方源喜不自勝,每天都陪在姐姐病牀前,給她念書,希望她早日醒來。

    只要方雨琴醒來,那就是指控墨元青的最好人證。

    這邊墨元青也終於查到了,黎夏一直和方家姐弟有聯繫,氣得他差點掀了桌子。

    墨司宸那天還說,自己只是詐了金如心一下,原來這一切都是在麻痹他。

    他就是想等到方雨琴,用這個人證徹底把自己釘死!

    墨元青怒不可遏,直接派人出動,想要把方家姐弟徹底滅口。

    結果墨司宸早就在醫院附近安排了大量人手,墨元青的人沒能得逞,反被抓獲,然後又順藤摸瓜,抓住了常給墨元青辦事的一個心腹。

    這次墨司宸都不用等方雨琴的口供了,直接帶着那個筆記本就去找到墨老爺子,將一切都攤牌了。

    墨老爺子身體剛好一點,就被墨司宸拋出的重磅炸彈又炸了一下。

    他滿臉不可思議:“你是說,金如心肚子裏的孩子是元青的?”

    “爺爺,人證物證俱在,如果不是墨元青心虛,他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對方家姐弟痛下殺手?”

    揭開一切,墨司宸連最後那點情分都不想論了,直接喊了墨元青的全名。

    他執拗地站在墨老爺子面前,要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房間內徹底沉寂下來,墨老爺子看着擺在眼前的那些證詞,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長嘆了口氣,幽幽道:“小七,他是你小叔……”

    “那我還是他侄子呢。”

    墨司宸不假思索接上,“可他這樣籌謀算計,心狠手辣,哪裏把我當親人了?”

    墨老爺子的脊背似乎都佝僂了幾分,整個人透出一種無力和疲憊。

    “罷了,兒女都是債……你放心,這件事爺爺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墨司宸離開後,墨老爺子讓管家把墨元青叫回來。

    墨元青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擺着的那些紙張,神色一怔。

    “爸,您找我?”

    “跪下。”

    墨老爺子語氣平淡,卻透着不容置喙的強大威壓。

    墨元青眸色一暗,心中百般不願,可膝蓋還是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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