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誰刷卡的問題。”
下一秒他眸光微沉，直直對上赫蓮娜刻意沒有收拾的，還沾着奶油和蛋糕屑的臉。
“你只說夏夏欺負你，怎麼不說你先做了什麼？”
赫蓮娜對上他那彷彿洞察一切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虛，隨即又理直氣壯地挺直腰板。
“我只是想邀請文漪和我的朋友一起喫下午茶，結果黎夏以爲我在打她的臉，就不管不顧朝我動手……”
說到最後，她還委屈地擠出兩滴眼淚來，可憐兮兮地看着墨夫人：“我是真的很想跟文漪交朋友，可她似乎對我有很深的誤會……”
墨夫人本來就偏向赫蓮娜，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越發深信不疑，拿起手機就要給司文漪打電話。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天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瞎胡鬧……”
“母親。”
墨司宸忽地止住她的話頭，語氣微沉，整個人周身都縈繞着低沉不悅的氣息。
“夏夏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她是我認定的妻子，文漪的表嫂。”
墨夫人看着兒子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還有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像極了一個大家族掌權者該有的風範，不由抿了下嘴脣，沒再和他爭辯什麼。
赫蓮娜心有不甘，還想在墨夫人面前挑撥幾句，卻忽然注意到，墨司宸脣邊噙着一抹輕蔑的冷笑。
他眼眸輕垂，漫不經心地看着她，語氣森涼。
“甜品店裏有監控，你真以爲自己能顛倒黑白？”
赫蓮娜眼神一閃，心虛地咬住嘴脣。
墨夫人有心想緩和與兒子的關係，便主動問：“什麼監控？”
墨司宸直接把手機遞過去。
墨夫人點開一看，發現畫面上赫然是兩撥人對峙的畫面。
而對面卻只有黎夏和司文漪兩個，顯得有些單薄。
突然，赫蓮娜拿起水杯潑向對面的二人。
水杯上方隱約還冒着熱氣，要不是黎夏護着司文漪躲開，她們倆都會燙傷。
墨夫人注意到，黎夏始終將司文漪護在身後，這才神色稍霽。
司家枝繁葉茂，可她也只有司文漪這一個親侄女，哪怕多年不見，心裏也是偏向她的。
不管黎夏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這一點上還做得不錯。
緊接着就是黎夏用蛋糕糊了赫蓮娜一臉的畫面了，動作那叫一個迅速流暢，隱約還帶着幾分武打片的美感。
眼看着赫蓮娜那幫人亂作一團，墨夫人差點笑出聲來。
她一擡頭就對上赫蓮娜幽怨的目光，連忙收斂了幾分，只是微微抿住了脣角。
墨夫人定了定神，眼底生出幾分不悅。
“赫蓮娜，你怎麼能欺負文漪呢？”
那杯水要是潑到文漪身上可怎麼辦？
面對監控視頻這樣鐵板釘釘的證據，赫蓮娜百口莫辯，只得老老實實認錯。
“對不起夫人，我當時真的被氣壞了，一時昏了頭……但是她們不也躲開了嗎？”
言外之意，只有赫蓮娜纔是實打實地被黎夏糊了一臉奶油蛋糕，她纔是受傷的那個。
墨夫人差點被她的狡辯繞進去。
關鍵時刻，還是墨司宸一語道破。
“她們躲開是她們運氣好，難道就能當做無事發生了嗎？”
他脣角微勾，眼神卻極冷，言語間也毫不客氣。
“要是按照這個邏輯，你沒躲開夏夏，是不是因爲你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