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宸這才聞到黎夏身上混雜的,硝煙和鮮血的味道。

    他拼命朝身後落下一步的手下大喊:“趕緊把車開過來,聯繫最近的醫院!”

    墨司宸抱着黎夏往工廠外面跑,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去醫院。

    其他人則留下來處理化工廠爆炸,還有那些殺手的屍體。

    幸好工廠就是墨家的,還能省去不少麻煩。

    黎夏被連夜送進手術室,墨司宸坐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手術才結束。

    她身上有幾處槍傷,幸運的是都避開了要害,再加上黎夏藏在水泥板下面那段時間,一直在按壓穴位止血,這纔沒有失血過多。

    除此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挫傷淤傷,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了,靜養就好。

    在藥物作用下,黎夏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她低頭看着自己被包成木乃伊似的身體,艱難地扯了下嘴角。

    還真是,好久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了啊……

    墨司宸打完電話,推門進來,就看到黎夏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發呆。

    “醒了?”

    他大步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握住她露在外面的左手,緊張地問她現在怎麼樣。

    黎夏搖頭,“我沒事,該有事的是那些人才對。”

    墨司宸眼底涌上一抹毫不掩飾的殺意,黎夏對上他的視線,瞬間了悟。

    “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嗯。”墨司宸咬了咬牙,“昨天赫蓮娜假意約我喫飯,說是來個了斷,結果在餐廳裏屏蔽了我的手機信號,想要拖住我。”

    黎夏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似的嘀咕,“怪不得你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墨司宸聽了越發心疼,忍不住將她虛虛摟在懷裏。

    “夏夏對不起,都是我大意了,差點害了你……”

    天知道他昨晚看到那名殺手的槍口就抵在黎夏頭上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凍結,全憑着本能擡手開了那一槍。

    他第一次感到慶幸,幸好他被墨老爺子丟去英國磨鍊了一年,才能一槍命中,從死神手裏將黎夏拽了回來。

    “這又不怪你。”黎夏反過來安慰他,“誰能想到赫蓮娜會瘋成這樣。”

    這裏可是京城,全世界槍支管制最嚴格的地方,又不是坎貝爾家的地盤,赫蓮娜敢這樣肆無忌憚,直接炸平了一座工廠,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揣摩她的想法。

    “我已經把她關起來了。”墨司宸摸了摸黎夏的頭頂,本來她有一頭柔順光亮的長髮,結果昨天又是槍戰又是爆炸,被折騰得狼狽不堪,彷彿一把枯草。

    “你想怎麼處置她,怎麼才能讓你出氣,都隨你。”

    按照墨司宸的想法,黎夏昨晚受了多少罪,就該讓赫蓮娜都原模原樣體驗一遍纔行。

    黎夏想了想,卻先問他:“今天幾號了?”

    “八號,怎麼了?”

    她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自言自語:“那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墨司宸一頭霧水:“是什麼?”

    黎夏歪着頭衝他笑了笑:“能讓我們徹底擺脫那個瘋子的辦法。”

    當晚,魯特·坎貝爾的航班抵達京城。

    助理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彙報:“大小姐身邊的人全都聯繫不上了。”

    魯特是個年近六旬的老者,花白的頭髮,深刻的皺紋,讓他顯得瘦削和陰鷙,多年涉足黑白兩道,經營龐大軍火帝國的他,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凜然之意。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京城,卻無心欣賞這個東方古國的神奇魅力。

    魯特嘆了口氣,吩咐助理:“幫我預約,明天我要親自拜訪S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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