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眼看着墨司宸離開病房的背影,整個人都傻了。

    他的話還一遍遍在耳邊迴響。

    黎夏和她是同一個血型?

    是黎夏給她輸了血?

    “怎麼可能……”

    墨夫人喃喃自語,反覆唸叨着這句話。

    她低頭,看到自己手臂上還有隱約可現的針眼。

    那是輸血留下來的痕跡。

    難道說,現在她的身體裏,已經有黎夏的血了?

    墨夫人說不上來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

    她那麼討厭黎夏,一心想要把她從兒子身邊趕走,可是黎夏卻不計前嫌,給她輸了那麼多血。

    RHnull型血有多珍貴多難找,墨夫人比誰都清楚。

    她在司家那也是衆星捧月長大的,全家人不論大小都受過叮囑,誰也不敢欺負她,更別說讓她擦破一絲油皮了。

    上次需要輸血,還是在生墨司宸的時候……

    墨夫人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咬着嘴脣,眸光閃爍不定,最終忿忿地哼了一聲。

    黎夏一定是另有居心,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討好自己。

    她是一定不會上當,也不會動搖的!

    下午,喬老來醫院探望墨老爺子。

    喬語珊也陪着一起來了。

    往日墨老爺子見到喬語珊都十分熱絡,今天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喬老坐在牀邊自顧自地喫起水果來,邊喫邊問:“墨小七呢,你都傷成這樣了,他怎麼也不來你病牀前盡孝啊?”

    “呸呸呸,我好着呢,你少烏鴉嘴。”

    墨老爺子和喬老一見面就互損互懟,兩個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老人家,還跟小孩子一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墨老爺子嘆了口氣,懶洋洋的道:“小七啊,大概是在黎夏的病房吧。”

    “黎丫頭也受傷了?嚴不嚴重?”

    喬老一聽就十分關心,連着問了好幾句,大有親自去探望的架勢。

    墨老爺子白他一眼,“你就老實在這裏坐着吧。她沒事,就是獻血太多,累着了。”

    喬老敏銳地發覺,墨老爺子提起黎夏時的口氣,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果然,接下來墨老爺子就把黎夏給墨夫人獻血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十分感慨地搖搖頭,“哎,我這兩天一直在反思,是不是對那孩子太嚴苛了?”

    “不用反思了,你就是。”

    喬老一錘定音,又與有榮焉地摸摸下巴。

    “我就說嘛,黎丫頭是個好的,看看人家這品性,這格局,除了她,還有誰能配得上你家小七?還有誰能坐穩未來墨家少夫人的位置,鎮住你們家那些妖魔鬼怪?”

    墨老爺子笑啐了他一句:“我看你是在家閒得長蘑菇,都開始當媒婆了。”

    不過到底也沒否認喬老的說法。

    喬語珊在旁邊乖巧地給二老泡茶,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微微握緊雙手,藏在身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

    沒想到墨夫人傷得這麼重,倒是便宜了黎夏,給了她一個表現的機會。

    如果她那天也在醫院就好了……

    喬語珊正懊悔着,就聽墨老爺子又道:“說來也巧,黎夏和老大媳婦,居然都是那萬里挑一的黃金血……”

    喬語珊倒茶的動作不由一頓。

    黃金血?

    過了一會兒,她主動對喬老道:“爺爺,我去隔壁病房陪墨伯母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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