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舒服地在病牀上翻了個身。

    “什麼好消息?”

    黎晚黛語氣輕快,“你不是總想讓我離開南海嗎?我最近打算來京城看看你。”

    黎夏瞳孔驀地放大,“什,什麼時候?我好提前請假去接你……”

    話音未落,病房門被人推開,黎晚黛舉着手機,不緊不慢走進來。

    “就是現在。”

    黎夏就像是犯錯被家長抓包的小孩,整個人都呆住了。

    黎晚黛站在門口,視線從黎夏身上掃了一遍,眉心微蹙,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這就是你說的挺好?”

    下一秒,黎夏終於回過神來,一個鯉魚打挺掀開被子跳下牀,拖鞋都來不及穿,朝黎晚黛飛奔過去,一把撲進她懷裏,緊緊摟住她的腰。

    “媽,我好想你啊……”

    聽着女兒略帶哽咽的撒嬌,黎晚黛就是有再多的生氣和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她回抱住黎夏,摸到女兒背上凸,起的蝴蝶骨,單薄纖細的小身板,只剩下無限的心疼和憐惜。

    “要不是司宸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最近遭了這麼多罪……”

    黎夏在她懷裏擡起頭,“他給您打電話了?”

    “不然呢,你還想瞞着我,當做無事發生嗎?”

    黎晚黛點了點她的額頭,眉宇間閃過一抹冷意。

    “我黎晚黛的女兒,還輪不到她司嫺來挑三揀四。”

    司嫺?

    黎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大概說的是墨夫人。

    她打量着黎晚黛的神色,試探着問:“您跟墨夫人以前就認識?”

    黎晚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似乎並不想多談論這個話題。

    “行了,光着腳在地上跑像什麼樣子,趕緊給我回牀上躺着去。”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黎夏害怕的人和事,那黎晚黛絕對要排第一名。

    黎夏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立馬跳上了牀,還不忘給自己蓋好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她。

    “您這次打算在京城待多久?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明天我陪您去吧。對了,師公呢,他還在南海嗎?”

    黎晚黛擺了擺手,“沒有,他跟我一起回來的,我讓他直接回酒店了。”

    她又指着黎夏的額頭,語氣嚴肅地警告:“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不用你當嚮導,你就給我老老實實躺在這兒,哪裏都不許去。”

    下午,墨司宸也過來了,一見到黎晚黛就直接喊了聲岳母,表現得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黎夏躺在牀上敢怒不敢言,只能不停地用眼神控訴他。

    居然揹着她打小報告,也太不仗義了吧。

    墨司宸來到牀邊,俯身輕輕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飛快低語。

    “我以爲有岳母在身邊,你心裏會好受一點。別生氣了好不好?”

    黎夏一怔,這才明白過來。

    她在醫院這麼多天,就連墨老爺子都讓管家用輪椅推着過來看望過她。

    可是墨夫人,這個接受了她獻血的直接受益人,卻從來都沒有來過。

    有幾次,黎夏在窗邊往下看,還看到喬語珊和墨夫人在小花園裏散步,有說有笑的。

    根本不像是墨老爺子和墨司宸說的,墨夫人傷重需要休養。

    她甚至連一句謝謝都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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