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因爲這個新發現都很激動,大家聚在一起,又確認了一遍明天出發進沙漠的流程,然後各自散了去休息。

    墨司宸送黎夏回到那個狹小的房間,不死心地堵在門口,“真不用我陪你?”

    黎夏看了看那張寬度不到一米的單人牀,非常堅決地搖頭。

    兩個人要怎麼睡,疊羅漢嗎?

    “明天就要進沙漠了,接下來半個月都要在外面睡帳篷,珍惜能睡牀的最後一晚吧。”

    黎夏好說歹說,勸墨司宸回房間去睡,結果某人自以爲抓住她的小辮子,開始得寸進尺,動手動腳。

    “……別鬧了,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黎夏被他壓在牀上結結實實親了一遍,頭髮散了,衣服也亂了,白淨的小臉透着紅撲撲的豔色,眼裏含着水光,說不出的嬌羞動人。

    墨司宸眸色暗了暗,的確,再不走他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最後在黎夏額頭落下一吻,低沉沙啞的語氣格外性感,“晚安寶貝。”

    黎夏紅着臉推了他一把,關上門的時候,卻又忍不住勾起脣角,偷笑了一下。

    誰能想到,人前高冷矜貴的墨七少,私下裏會是這麼愛纏磨人的性子。

    一想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墨司宸這一面,黎夏莫名覺得有種小開心。

    簡單洗漱過後,她掀開被子上了牀,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她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夢。

    夢裏,黎夏好像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有白色的穹頂和金色的拱門,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戈壁,隱約有幾處星星點點的綠洲。

    街上走過的人都穿着白色的長袍,頭上纏着頭巾,臉上帶着面紗,只露出一雙雙幽黑的眼睛。

    黎夏走在其中,彷彿成了一個異類,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審視着她。

    突然,一個手持長矛,衛兵模樣的人指着她大喊一聲,說出一串她聽不懂的古怪語調。

    街上的人一下子都朝她涌來,伸出雙手,彷彿要把她抓住。

    黎夏拔腿就跑,穿過無數條大街小巷,很快就來到了類似中心廣場的地方。

    廣場中間有一個高臺,四周站着一圈把守的,高臺中間則綁了個人,跪在地上,像是在受刑。

    黎夏誤打誤撞地跑進來,身後追她的那些人卻像是忌憚這個地方,都沒有跟上,只是遲疑地圍在路口,踟躕不前。

    高臺上綁着的人一擡頭看到黎夏,忽然激動起來,掙扎着似要起身,被堵住的嘴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彷彿有話要對她說。

    兩側的士兵衝上來,將他重新按下去,可那人還是直直看着黎夏,眼神裏彷彿流露出無數情緒。

    黎夏怔怔地站在高臺下,只看到那人有一雙綠色的眼睛,眼窩深邃,鼻骨高挺,是一張十分英俊的,充滿異域風情的面孔。

    他掙扎着,脖頸間有什麼掛墜似的東西露出來,被太陽光一照,明晃晃地反着白光。

    黎夏看清那掛墜的式樣,瞬間變了臉色。

    正是黎晚黛留給她的蓮花白玉墜!

    她本能地意識到,這個男人似乎和她有關,立刻毫不猶豫地大步上前,開始攀爬那座高臺。

    可她爬到一半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高亢的雞叫,雙腳一軟,直直向下墜去。

    黎夏猛地睜開眼睛,那股墜落的失重感還讓她心有餘悸。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鎮上養的雞此起彼伏地打鳴。

    黎夏卻再無睡意,她起身下牀,打開旅行袋,摸出夾層裏那對蓮花玉佩,細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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