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眸光微閃,下一秒忽然出手,一把將巴胡爾拉進院子裏。

    墨司宸緊隨其後,直接把大門關上,還加了兩道鎖。

    巴胡爾彷彿化身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羊羔,弱小無助又可憐。

    他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上門板,退無可退,聲音發顫:“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黎夏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

    她捏着那塊蓮花玉佩,故作平淡的道:“什麼大王子,你給我仔細說說。”

    巴胡爾面露爲難,連連搖頭:“不行不行,要是被君上知道了,我就沒命了。”

    他忍不住擡手打了下自己的臉,這個嘴怎麼就這麼快呢?

    “這麼嚴重?”

    黎夏挑了下眉,卻還是沒有放過巴胡爾的意思。

    她勾起脣角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

    “這裏只有我們仨,我保證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可你要是還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墨司宸從兜裏摸出一枚硬幣大小,黃澄澄的足金,輕輕一彈,就落到巴胡爾懷裏。

    “說了,有錢拿;不說,沒命花。你自己選吧。”

    威逼利誘之下,巴胡爾只得喪着臉如實道:“大王子,是我們君上的哥哥,本來按照夜彌國的規矩,王位是該傳給大王子的。可是他觸犯了神明,被剝奪了王室身份,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否則就以謀逆論處。”

    黎夏眉頭微皺,又追問:“他爲什麼會觸犯神明?那他現在在哪裏?”

    巴胡爾握着金幣搖頭:“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當時還小,沒到進宮侍奉的年紀,還是聽我阿爸說的。他說……好像是大王子私自出關,導致那一年的影衛隊出了差錯,間接害死了許多人。”

    他撓着頭拼命回憶,“後來是神廟當時的祭司大人親自出馬,將他抓了回來。他犯下這麼大的罪過,自然要以死謝罪了。”

    黎夏心神巨震,雙腿微微發軟,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幾步。

    墨司宸趕緊伸手將她扶在懷裏,又在她耳邊輕喚:“夏夏,你先別慌,他說的都是傳言,未必就是事實啊。”

    自從巴胡爾道破蓮花玉佩的主人,黎夏便將認定那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哪怕素未謀面,乍然聽聞噩耗,也有種不可思議的荒謬之感。

    她和墨司宸千方百計,千里迢迢來到夜彌國,就是想替她自己,還有黎晚黛,向那個男人討一個說法。

    可是如今卻有人告訴她,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墨司宸極少見到黎夏這般茫然無措的模樣,整顆心都跟着揪了起來。

    他一邊抱着黎夏安慰,又擡起頭盯着巴胡爾,厲聲逼問:“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許漏下!”

    巴胡爾頓覺這個金幣拿得燙手,可黎夏和墨司宸的本事,他剛纔已經見識過了。

    連那麼多王宮護衛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侍者?

    巴胡爾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努力在腦海裏搜刮有關大王子的信息。

    “大王子是先王的長子,生得十分高大英俊,又聰明能幹,據說他還在的時候,王宮和神廟的關係還沒有現在這麼糟糕,兩邊也算是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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