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你不會喝酒,別勉強自己啊。”
阿茶試圖替她找補,又對龍少笑道:“酒也喝過了,那我就帶她先走了?”
“哎,你着什麼急啊。”
龍少抓住黎夏手腕不依不饒,笑得意味深長,“宴會剛開始你們就要走,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阿茶心中暗暗發急,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和龍少翻臉,結果黎夏忽然反客爲主,拉着龍少往後退了幾步,直接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黎夏朝他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他手中的酒杯,“我已經喝完了,你呢?”
“好,夠大方,我喜歡!”
龍少見她似乎服了軟,十分高興,也將香檳一飲而盡。
阿茶被黎夏這一出弄得莫名其妙,無意中往周圍掃了一眼,恰好對上素猜投過來的視線,眸光裏似乎充滿深意。
一陣冷汗瞬間攀上她的後背,阿茶緊緊握拳,指甲都在掌心裏壓出一道深痕,才讓自己沒有當衆失態,鎮定自若地走到黎夏身邊坐下。
“龍少,我表妹性子直,不會說話,還請您多多包涵……”
龍少已經被黎夏忽悠得連喝了好幾杯酒,聞言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對美人兒一向十分寬容……”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就像是阿茶姐妹存心攀附局長家公子一般,在這個聚會上實在是見怪不怪的常事。
素猜定定看了他們一會兒,又低頭看手機上的照片,微微皺眉,移開了目光。
龍少一直在等黎夏的藥效發作,可他自己都快被灌醉了,面前的佳人還是神色清明的模樣。
真是奇了怪了,那可是黑市最流行的眯魂藥,怎麼在她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阿茶如蒙大赦,連忙道:“我陪你去……”
“哎,還是讓我當一回護花使者吧。”
龍少推開阿茶,不由分說地扶着黎夏往洗手間走去。
阿茶十分焦急,這時黎夏卻趁龍少不備,回頭朝她使了個眼神。
去洗手間的路上,黎夏腳步越來越慢,整個人都有站不穩的趨勢。
龍少心中大喜,藥效終於開始發作了!
他將黎夏整個人都摟進懷裏,感受着軟玉溫香在懷,臉上都笑開了花。
二人一同進了洗手間,龍少不懷好意,甚至還想扶她進女士隔間,手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在黎夏身上亂摸。
下一秒,他忽然感到後頸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黎夏直起身子,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窗前將窗子開到最大。
洗手間後窗外是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鮮有人經過。
她拖着龍少沉重的身體,直接從窗戶丟了出去。
阿茶坐立難安地等候,好不容易纔等到黎夏回來,連忙迎上去。
“怎麼就你一個人,龍少呢?”
黎夏神色輕鬆,攤手道:“今晚他大概要在外面吹冷風了。”
阿茶鬆了口氣,又連忙道:“你不知道,他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沒少欺負那些無權無勢的年輕姑娘,你剛纔居然敢喝他遞來的酒,幸好裏面沒下什麼東西……”
“不是啊,他下了藥的。”
黎夏一臉正經地反駁,又從舌下吐出一個杏仁大小的藍色藥片。
“不過我早有準備,來酒店前就含了一片解藥,那些亂七八糟的致幻藥眯情藥什麼的,在我這裏通通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