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茶孜孜不倦的追問下,墨司宸還是給了她一個答案。

    果然,她聽完以後的表情和黎晚黛如出一轍,寫滿了不可思議,甚至還擔憂地打量了墨司宸好幾眼,十分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墨司宸自嘲地勾了下脣角,“好吧,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是異想天開——”

    “不,我相信你。”

    出乎意料地,阿茶的接受能力似乎很強,在最初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過後,她竟然選擇了站在他那邊。

    她從衣領下面拽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金色佛牌,握在手心裏,表情有幾分虔誠。

    “你知道的,這裏是佛教國家,人人都是忠誠的佛教徒,我們相信,真心會換來真心。”

    阿茶輕輕摩,挲着佛牌上雕刻的花紋,眸中露出欣慰之色。

    “你和小夏彼此真心相愛,都願意爲了對方付出一切。我相信,你們之間一定存在着特殊的感應。”

    她朝墨司宸勾脣一笑,豔麗的面孔帶上了幾分莊嚴聖潔的意味。

    “四面佛會保佑你們的。”

    ……

    再次回到刺鷹的據點,墨司宸幾乎都要不認識這裏了。

    目之所及盡是斷壁殘垣,焦黑的土地猙獰裸,露,一片狼藉。

    唯有在東邊的一角,十分反常地搭起了一片帳篷,和周圍的景象格格不入。

    阿茶指着那邊介紹:“那裏原本是廚房,爆炸就是在這裏發生的。後來是喬景崢還有你哥哥發話,讓人將那一塊區域整個圍起來,又請了搜救和鑑證方面的專家,仔仔細細挖了好多天,才勉強撿出了兩個人的殘骨。”

    由於無法做DNA鑑定,只能判斷出骸骨的年齡和性別,再加上爆炸發生前,墨謹時和黎夏通訊失敗,聽到她那邊傳來的雜音……種種線索疊加在一起,讓人不得不相信,在爆炸中遇難的女性就是黎夏,而另一個人則應該是某個刺鷹成員。

    後來喬景崢和墨謹時帶着殘骨回國,阿茶也沒有心思繼續接手刺鷹,這片營地也就這樣荒廢了。

    幸好這幾個月裏沒有出現什麼強對流天氣,沒有颱風和暴雨來襲,所以帳篷還算完整。

    墨司宸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裏面亂的像是施工現場,各種倒塌的建築材料胡亂丟在一旁,地面向下凹出一個深坑,裏面隱約可見焦黑的痕跡。

    阿茶站在他身後道:“我一點也沒誇張,他們當時真的是挖地三尺,仔仔細細地翻找過每一寸地面,將每一塊碎骨片都撿了出來。”

    言外之意,這裏對墨司宸已經沒有任何調查的價值了。

    墨司宸反問她:“就沒有找到任何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

    阿茶想了想,肯定地搖搖頭:“沒有。”

    墨司宸聽完又不說話了,他就靜靜地站在大坑邊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阿茶又悄悄退出帳篷,和溫江找了個陰涼處坐下來休息。

    溫江問她:“他怎麼還沒出來?”

    阿茶靠在他肩膀嘆了口氣:“算了,就當是帶他來故地重遊,緬懷一下吧。”

    她也不相信,墨司宸還能從那堆廢墟里找出什麼東西來。

    就在二人等得昏昏欲睡時,墨司宸忽然掀開帳篷,大步衝了出來。

    “我找到了!”

    他的語氣裏帶了幾分久違的興奮。

    阿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幾乎從原地跳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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