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晚沒睡，薩沙一直在打比賽，還能保持神采奕奕的狀態。
而巴教練則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蔫樣，眼睛通紅，活像個兔子。
巴教練的好友壞笑着過來撞了他一下，揶揄道：“看你這副縱慾過度的樣子，昨晚去哪兒鬼混了？”
“你才鬼混呢，我對我老婆可是一心一意，相當忠貞。”
巴教練反駁了一句，一擡頭就看到薩沙正在跑步機上熱身，不由咂舌。
年輕就是好啊。
他拉着好友躲到角落裏說悄悄話，“你猜我昨晚去哪兒了？”
“……我靠，你帶她去黑廠了？就一晚上，她在一層連勝八場？！”
好友聽完，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滴個乖乖，她這速度，都能破紀錄了吧？”
好友和巴教練當年都是混過格鬥圈的，對黑廠這種地方自然也不陌生。
他瞠目結舌，不停地嘬着牙花子，問巴教練：“你說薩沙這丫頭，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妖孽啊？”
“誰說不是呢。”巴教練往上一指，“她說她家就住在樓上，我還好奇去打聽過，可她爸媽一看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老實人，也不像是會送自家小女兒出去學拳的啊。”
薩沙究竟師承何人，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身世，已經成了健身房裏心照不宣的祕密，大家都好奇極了。
好友按捺不住，搓了搓手道：“不行，我得回去找找身份卡，晚上我也要去黑廠看熱鬧。”
下班後，薩沙來找巴教練，問他還去不去黑廠。
巴教練擺擺手，“不行啊，我昨晚一宿沒回家，你嫂子該擔心了。”
他順理成章地將好友拽過來，指着他對薩沙道：“老彭以前也在黑廠玩過，讓他跟你去。”
老彭就是那個擅長柔術，結果同樣被她打趴下的手下敗將之一。
二人一起來到黑廠，薩沙在前臺遞上身份卡，前臺小姐查閱過後，對她的態度瞬間變得更加恭敬。
“薩沙小姐，恭喜您昨晚取得連勝八場的好成績，相信您很快就能進入二層了，祝您玩得愉快。”
前臺小姐臉上揚起甜美的笑容，躬身爲她引路。
等輪到老彭遞上身份卡，前臺小姐的表情頓時就冷淡多了，直接面無表情道：“直走右轉，進電梯，黑廠歡迎您。”
老彭：“……”
他不就是很久沒來打比賽了嗎，這就過氣了？
腹誹了一下，他還是和薩沙一起進了電梯，叮囑她道：“看來你昨晚的表現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今天這最後兩場，你要小心了。”
薩沙點點頭，依舊是神色輕鬆的模樣，“知道了，我心裏有數。”
說來奇怪，以她過去十九年的人生軌跡，她本不該來到這種地方的。
可她不但來了，而且還表現得十分適應，遊刃有餘。
薩沙摸着下巴，看着電梯鏡面上映出的倒影，十分無奈又自戀地嘆了口氣。
“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啊。”
二人進入地下一層，薩沙去找工作人員排布今晚的比賽。
老彭習慣性地觀察四周，就發現最上方那幾排座位上，有一處的安保極爲嚴密。
他踮起腳打量着，正好幾個保鏢的身影錯開，露出裏面重重拱衛的人來。
老彭看清那人的面孔，頓時大喫一驚。
他怎麼來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