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8的標準矩形拳臺上,薩沙和瘋豹分別站在東北和西南角,擂臺上空的殺氣和戰意彷彿化作實質,凝結成無形的霧氣,濃得讓人難以呼吸。

    裁判站在擂臺邊緣,表情凝重的像是要去上墳。

    在地下一層所有裁判的認知中,他們最怕的就是給瘋豹的比賽當裁判。

    誰不知道那傢伙就是個打起來不要命的瘋子?就算整個地下黑廠都充斥着血腥與暴力,受傷都是家常便飯,但瘋豹也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一臺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據說瘋豹的上一場比賽,他咬掉了對手的耳朵,還差點活吞了人家的眼珠子。

    那場的裁判近距離目睹了全過程,當場就吐了,比賽結束就申請了心理疏導,現在還沒回來工作呢。

    裁判在心底又沉沉地嘆了口氣,看向左手邊的方向。

    薩沙穿着紅色的的工字背心和短褲,露出纖細的手臂和小腿,頭髮被梳成一個半丸子頭,黑眸明亮又沉靜。

    如果忽略她前九場那令人驚豔的成績,她看起來就像個誤入虎穴的小綿羊,跟整個熱血躁動的黑廠格格不入。

    再看右邊,瘋豹裸着上半身,穿着黑色短褲,後背和前胸都繪滿了猙獰的鬼頭紋身,間或夾雜着幾道疤痕,在賁起的肌肉上格外有存在感。

    光從身形上對比,他幾乎有薩沙兩倍寬,完全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一個是剛進入黑廠就驚豔全場的新人少女,一個是以殺戮爲樂,冷血無情的人形兵器。

    兩邊巨大的懸殊,這一場比賽的預測,幾乎是顯而易見的一邊倒趨勢。

    地下盤口的實時播送中,薩沙的賠率正在飛快變化,最後一路飆高,幾乎到了1賠150,而瘋豹的賠率則是十分穩定的1賠10,足足差了十五倍。

    但就算如此,押瘋豹的金額還是越來越大,而薩沙那邊幾乎無人問津。

    直到一道平平無奇的聲音響起,伴隨着一疊鈔票遞過去。

    “買1萬,薩沙贏。”

    工作人員動作麻利地收錢登記,脣邊掛着輕蔑的微笑。

    總是有那麼一些人,以爲自己是天選之子,能夠逆風翻盤,以小博大。

    看來,這一萬塊很快就要打水漂咯。

    ……

    裁判在無線耳機中接到指示,他走到擂臺中央,吹響哨子,朝兩邊一招手。

    薩沙和瘋豹走上前來,站在裁判兩邊。

    瘋豹死死盯着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從裁判身上穿過,舔了下嘴脣,狂妄的道:“沒有人能活着走下我的擂臺,女人也不例外——當然,除非你願意現在脫,光了認輸,我可以饒你一次。”

    薩沙聽完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話,神色未動,甚至還眯起眼睛,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她本就生得十分英氣美麗,一笑更是傾倒四方。

    瘋豹有一瞬的失神,還以爲薩沙真的被他嚇住了,打算用獻身的方式逃過一劫——

    緊接着,他就聽到少女字正腔圓地開口:

    “放你,大爺的臭狗屁!”

    “你再說一遍?”

    瘋豹氣得雙目赤紅,高高舉起拳頭,彷彿一頭髮瘋的公牛。

    裁判冒着性命危險攔在薩沙面前,戰戰兢兢大喊:“比賽還沒開始,不許擅自動手!”

    瘋豹蠻橫地將他推開,怒道:“快點開始,我要扒了這個小賤,人的衣服,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下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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