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美的一張臉,朝夕相對看了好幾年,多少也習慣了。
然而今天黎夏給她的感覺卻很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但就是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毫不誇張地說,胡施怡覺得黎夏今天美得在發光。
“是嗎?”
黎夏擡手摸了摸臉,腦海中閃過一些旖旎的畫面,脣邊笑意更深。
胡施怡連忙捂住眼睛擺手:“不行不行,你別笑了,再笑我就要彎了。”
黎夏無辜地眨眨眼睛,決定對室友撒個無關緊要的小謊,“我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啊。”
“我說有就有。”
胡施怡拉來陳佳爾和楊杉助陣,三人如同探照燈一般,將黎夏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陳佳爾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微閃,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夏跟墨司宸一定是和好了唄。”
咳,也就胡施怡這個母胎solo,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
女人突然變美,當然是受了愛情的滋潤啊。
黎夏自打進了教室,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她點點頭,又忍不住和好友分享這份喜悅,努力裝作平靜的語氣說道:“他收集了好多國家的結婚證明,現在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果然,室友們聽了也十分激動,嚷嚷着下課後讓墨司宸請客。
“居然這麼容易就把我們的一枝花拐走了,那可不行!”
下課後,黎夏剛要給墨司宸打電話,卻先接到了蔣齊光的。
他語氣焦灼,“黎夏,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黎夏一怔,“出什麼事了?”
“一一不見了!”
黎夏二話不說,馬上趕去了蔣家。
黎夏對一一那個小糰子頗有好感,不必寒暄直入正題,“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一怎麼會不見了?”
這麼小的孩子,走路都不利索,平時在家還有好幾個保姆月嫂看着,怎麼會走失呢?
沈念瑤接過話來,抽泣着開口:“今天下午,保姆帶着一一在花園裏玩,她每天都會在那裏玩上半天,我陪着媽在客廳裏準備週歲宴的事兒。等再去花園一看,保姆躺在地上,一一她不見了!”
黎夏神情凝重了幾分,這豈不是明晃晃的搶孩子?
“保姆呢,她受傷了沒有?”
蔣齊光道:“她後腦勺被敲了個大包,已經送醫院了,現在還沒醒。”
黎夏飛速思考起來,“是綁架,還是尋仇?你和蔣伯父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蔣齊光幾人努力回憶了半天,都搖頭表示不知。
發現一一不見後,沈念瑤當場就暈了,還是戚晚雲沉得住氣,第一時間叫兒子回家坐鎮,又通知蔣父,讓他悄悄聯繫警方追蹤,不要打草驚蛇,以防對方狗急跳牆。
然而警方追蹤監控和交通路線,一時半會也沒有線索。
情急之下,他們想起黎夏似乎會一些玄術,便想請她來幫忙。
“我盡力試試吧。”
黎夏要了一件一一常穿的小裙子,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幾下就剪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布片。
她將那些布片往半空中一拋,而後紛紛落下,東一塊西一塊,毫無規律可言。
黎夏卻看着這些布片唸唸有詞,時不時還轉換着腳步,繞了幾個圈。
最後她擡起頭,篤定道:“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