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宸已經掌握了一切證據,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很快,喬老爺子,喬語珊的父母,還有她的丈夫姚政,都被人悄悄從宴會廳帶了過來。
喬夫人一看到女兒就着急地撲上去,“珊珊,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喬語珊神情空洞,像一個毫無靈魂的木偶。
墨司宸走到喬老爺子和喬大伯面前,三言兩語說了今天的事。
喬老爺子聽完震驚不已,“所以剛纔婚禮時間推遲,是因爲有人綁走了黎夏,還差點把她從天台上推下去?”
“嗯。”
想起天台上的生死一瞬間,墨司宸還是會後背發冷。
他不由握緊黎夏的手,十指交扣,不願放開。
喬老爺子又氣又愧,拄着柺杖的手都在顫抖,搖着頭,說不出話來。
他和墨老頭是過命的交情,以前還想過要結兒女親家,只是墨司宸心有所屬,對喬語珊始終淡淡的,這才歇了心思。
可喬墨兩家的交情並沒有因此而變淡,後來墨司宸和黎夏更是以身涉險,救出了他兩個孫子,可以說喬家虧欠了墨家太多,怎麼都還不清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喬語珊都結婚兩年了,居然還不肯死心,還在墨司宸和黎夏的大喜日子裏搞事情!
“家門不幸啊,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後輩?!”
喬老爺子惱怒極了,抄起柺杖就要去打喬語珊,卻被喬夫人死死攔住。
她壯着膽子大聲爭辯:“都是你們給珊珊安排了那樣一樁婚事,這兩年她過得一點都不快樂!你們不心疼珊珊,可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看黎夏不順眼,想給她一點教訓罷了,誰知道會發生那麼多事?”
喬老爺子再怎麼也不好對兒媳動手,氣得摔了柺杖,臉色越發難看,呼吸也急促起來。
黎夏見狀連忙上前,扣住他的腕脈,一邊給他舒緩經絡,一邊柔聲勸道:“喬爺爺,您年紀大了,更要平心靜氣,千萬別爲了這點小事動肝火,否則我就成了罪人了。”
喬老爺子只恨不得黎夏纔是自己的親孫女,老淚縱橫,“小夏,是喬爺爺對不起你,你爲我們喬家人犧牲了那麼多,喬語珊那個混賬東西,她怎麼敢!”
他指着喬語珊,咬牙切齒對長子道,“老大,我只要你一句話,這個女兒你還能不能管好了,要是管不好,以後也不用姓喬了!”
喬夫人臉色大變,喬老爺子難道想把喬語珊逐出家門嗎?
一邊是喬老爺子的怒火,一邊是墨司宸無聲的壓迫,喬大伯糾結了半天,忽然看向姚政,狠狠心道:“小姚,你下週去西州軍區報道的時候,把珊珊也帶上吧。她繼續留在京城,只會禍害更多人!”
姚政從進門以後就一言不發,全程當背景板,這時才走上前來,沉穩地點頭應是。
“爺爺,爸媽,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小姐的。”
喬夫人卻不幹了,“西州那麼艱苦的地方,珊珊怎麼受得了?”
她之前讓丈夫把姚政調走,就是因爲女兒不想天天看見他。
結果現在,喬語珊竟然要跟着姚政去隨軍?
喬夫人都沒喫過這種苦呢。
喬老爺子立馬拍板,“就這麼決定了,要麼讓她跟小姚一起走,要麼讓她滾出喬家,你自己選!”
喬語珊身子顫抖,終於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