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被親媽教育了一通,也開始反省起自己的行爲。
她最近好像確實不太對勁,好像變得格外嬌氣,格外敏感,還特別能胡思亂想。
有時候墨司宸隨口說一句話,她都會忍不住發散到九霄雲外,然後心裏生出特別低落的情緒,總覺得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
黎夏坐在牀邊,輕輕拍了自己一下,小聲嘀咕。
“黎小夏你給我記住了,等墨司宸今晚回來,你就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晚上墨司宸下班回來,照例先去給自己做消毒。
爲了不讓黎夏嫌棄酒精味太重,他噴完以後又在陽臺上站了半天,確定自己身上沒味了,這才上了樓。
“夏夏,我回來了——”
他剛一推開臥室的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連自己本來要說什麼都忘了。
只見腳下出現了一條玫瑰花瓣鋪滿的小路,一路蜿蜒,通向裏面。
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花香味,甜蜜醉人。
主燈沒開,只有吊頂四周的射燈,光線柔和,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息。
墨司宸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
這麼浪漫,夏夏是想跟他玩什麼小情趣小遊戲嗎?
他十分配合,沿着玫瑰花路往裏走去。
穿過拱門,掀開淡紫色的輕紗,眼前的景象又讓他心跳加速,血脈賁張。
黎夏站在窗前,長髮柔順地披散着,她今晚化了妝,修飾過的眉眼格外魅惑,脣間一抹正紅,勾起淺淺的弧度。
更讓墨司宸把持不住的,是她竟然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真絲睡裙,雷絲和薄紗隱隱約約透出無限風光,那抹濃烈的紅色,像是一團火,朝他迎面撲來。
“夏夏,你這是怎麼了?”
哪怕是新婚之夜,黎夏都沒有打扮成這樣過。
這讓墨司宸想起五年前,他們幾個聯手誘捕變態殺手的時候,黎夏穿的那一條大紅色長裙。
那是令他驚豔心動的開始,從此一眼萬年。
黎夏歪着頭笑了下,光着腳慢慢走到他面前,小手輕輕按上他胸口。
“老公,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墨司宸苦笑着點頭,“喜歡,太喜歡了,可是你現在……”
他可沒忘記,藥師現在就住在隔壁客房呢。
就好比面前擺了一桌滿漢全席,卻只能看不能喫,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黎夏調皮地眨眨眼,拎起他的領帶,牽着墨司宸走到牀邊,又輕輕一推。
墨司宸身體向後一倒,整個人呈大字仰躺在牀上。
黎夏慢慢爬上去,跨坐在他腰間,一顆一顆解開襯衫鈕釦。
她故意把動作放慢,每一秒對於男人來說都是極大的煎熬。
“媳婦兒,聽話,你別,別鬧了……”
墨司宸聲音都啞了,幽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她,不停在和自己的本能作鬥爭。
黎夏只是笑,解開釦子,指尖在他胸口上慢慢打着圈。
“墨司宸,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很不好啊?”
墨司宸果斷搖頭:“不,你對我很好——但你要是現在從我身上下來,那就更好了。”
黎夏差點笑場,又趕緊調整表情,搖頭:“不行,我今天要好好跟你賠禮道歉。”
男人慾哭無淚,哪有這樣的道歉,是給他上刑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