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照顧小魚的保姆連大氣也不敢出,只能默默用眼神交流。
——難不成是小兩口昨晚吵架了?可是看墨太太的表情也不像啊。
這時,嬰兒車裏的小魚突然哭了起來。
保姆剛要起身,卻被黎夏一個眼神制止。
她推了墨司宸一下,命令道:“女兒哭了,你過去看看。”
墨司宸雖然不高興,但老婆的話還是要聽的,乖乖過去抱起小魚,先熟練地檢查了一下尿不溼,還是乾的。
他一邊哄着小魚,一邊問保姆,“她早上喝奶粉了沒有?”
保姆連忙點頭,“半小時前剛喝的。”
小魚一天要喫好多頓,保姆都是掐着時間餵奶的,從來不會拖延。
“奇怪,那你哭什麼呢?”墨司宸下意識地皺眉,結果小魚看着他的臉,哭聲頓時更厲害了。
黎夏在旁邊幽幽來了一句:“還不是你氣場太強,小魚都被你嚇哭了。”
真是的,一大早擺張冰塊臉給誰看啊。
墨司宸一愣,連忙調整好表情,朝女兒燦爛一笑,又發出各種搞怪的聲音逗她。
終於,小魚不哭了,掛着眼淚的小臉露出笑容,還擡手去摸了摸爸爸的臉。
小姑娘的小手肉乎乎,香香軟軟的,男人一下子就被治癒了。
這可是他和黎夏的寶貝女兒,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墨司宸在小魚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笑道:“閨女,你可真是爸爸的小棉襖。”
他那點不爽的壞心情,瞬間就被吹到九霄雲外了。
黎夏無奈扶額,“我們明天就回去了,這麼多東西還要重新打包再收拾一遍,你不嫌煩啊?”
墨司宸回頭一看,抽了抽嘴角,不死心的道:“沒事,我來收拾,不用你動手。”
“不行,我就不搬。”黎夏瞪他一眼,態度堅決。
她可以容許墨司宸在一定限度內喫喫醋,畢竟小醋怡情嘛。
但他要是神經敏感到這種程度,倒顯得對她有多不信任似的。
黎夏似笑非笑地調侃他:“怎麼,住在人家名下的酒店裏,你就覺得心虛了,氣短了,腰板挺不直了?喂,你可是墨、大、總、裁、啊,區區一個華氏又算什麼?”
墨司宸摸了摸鼻子,再擡起頭來又精神了,“對,我們可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要走也應該是讓他走!”
黎夏:“……”
當顧客的要把老闆攆出去,也是沒誰了。
白天沒什麼事,墨司宸讓保姆留在酒店照顧小魚,他則神神祕祕地對黎夏說,要帶她去個好地方。
“什麼啊?”黎夏一頭霧水,可墨司宸就是不說,開車帶她上了環島公路。
很快,他們就到了山另一邊的一大片開闊坡地上,一望無際的草坪上,隱約可見一排排白色的建築,十分優雅簡潔。
“昨天我聽他們說,這邊有家新開的馬術俱樂部,就突然想起,我們上次賽馬,好像還是平局。”
墨司宸牽着黎夏的手,走過長長的玻璃走廊,指着遠處的馬場和賽道,眉梢一挑,頗有幾分學生時代的意氣飛揚。
“墨太太,敢不敢再跟我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