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將兩個小姑娘今天的活動交代了一遍,十分詳細,最後又補充:“下午西納來過一趟,我說寶寶都在午睡,把她打發走了。”
黎夏點頭,誇她做得很好。
“媽媽!”
“姐姐!”
她一進屋,兩個小人兒就一前一後地跑過來,分別抱住她兩條腿。
黎夏稍微一彎腰,一手一個,將兩個小人兒抱了起來。
有點喫力,幸好她有堅持鍛鍊,當媽媽可真是個體力活。
“你們兩個,今天乖不乖啊?”
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女兒,黎夏笑着問道。
“乖!”異口同聲的回答。
只是颯颯秀氣的小眉毛微微皺着,抓着黎夏的衣領,“姐姐,要媽媽。”
小魚也跟着學舌,“要媽媽。”
“傻閨女,那是你外婆。”
黎夏哭笑不得地糾正女兒,轉頭看向保姆,“她們倆今天都沒去我媽那裏吧?”
保姆點頭,“小公主倒是說了幾次要媽媽,我說媽媽在休息,睡醒了就可以去了。”
黎夏想了想,對颯颯道:“好,我們現在就去看媽媽。”
她抱着兩個小丫頭,身後跟着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去了黎晚黛那邊。
黎晚黛一天沒見到小女兒,也是想得厲害,摟着颯颯就不撒手。
小魚還賴在黎夏懷裏,緊緊抱着她的脖子。
——這下媽媽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說話間,阿勒江和墨司宸也過來了,二人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的樣子。
黎夏把小魚塞到他手上,低聲問:“你們又吵架了?”
“沒有,都是一些公事。”墨司宸搖頭,眉宇依舊緊皺,“那些大家族擔心自己在關內的壟斷地位受到影響,一直在百般阻撓工程推進,簡直是一羣蟑螂,打不死又惹人厭。”
之前的夜彌國一直處於結界封印之下,王室和世家貴族享有大部分的資源,過着人上人的日子。
如今夜彌國已經對外開放,阿勒江一直想要發展旅遊業,就是希望底層百姓也能過上好日子。
墨司宸最近就在負責處理這些事,也難怪他氣得咬牙切齒。
黎夏聽了這些,卻若有所思。
晚上,她和墨司宸說起了今天的收穫。
“我先去了西納家,結果卻是人去屋空,鄰居家婆婆告訴我,他們家似是發了一筆大財,全家搬走了,而且離開前似乎言之鑿鑿,說西納會飛上枝頭,成爲王上的女人。”
黎夏說到這裏,不由冷笑了一聲。
“接着我又去了西納的未婚夫木塔家裏,發現他家大門有被砸過的痕跡,而木塔的一條腿也斷了。”
木塔認出了黎夏的身份,自然也得知了她的來意。
“殿下,我和西納從小一起長大,我相信她的爲人,也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那你的腿是怎麼回事?”黎夏毫不客氣地指出。
木塔神色一黯,低頭,“西納家搬走前,來找我父母商量退婚的事,話裏話外都說我配不上西納,不要阻礙了她的好前程。我不同意,結果他們就叫來了一羣打手,在我家裏打砸搶,還差點傷到我的父母。我的腿……也是那時候受傷的。”
黎夏直直看着他,“那西納呢?從頭到尾,她就沒有來看過你一次?她是不是也想和你退婚?”
西納是宮中女官,每個月都有假期可以出去探親的,所以她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木塔被黎夏問住了,最終只是澀然道:“我相信她,她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這傢伙倒是個老實人。”
墨司宸聽完來龍去脈,不客氣地點評,“就是太老實了,所以才被人欺負。”
黎夏又道:“不光如此,我發現坊間已有傳聞,說我父親膝下空虛,王位無人繼承,必定要再納妃妾,給他生兒子的。”
墨司宸皺了下眉,可對上黎夏的視線,突然若有所悟。
“你是想說,這背後有什麼陰謀,而且和那些不滿新政的貴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