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就算一帆不養我，小魚肯定會養我的，是不是啊小魚？”
墨謹時在墨司宸的雷點上瘋狂蹦迪。
小魚根本沒想那麼多，脆生生地答應下來，“好啊，以後等你老了，我養你！”
“黎懿墨。”墨司宸臉都黑了，“我纔是你親爹，親的！我平時對你還不夠好嗎？”
小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爸你別這麼小氣嘛，將來我肯定會很有錢的，多養一個小叔叔也不要緊啊。”
墨謹時哈哈大笑，“小魚真乖，小叔沒白疼你。”
“喂，你別舔着臉佔我便宜啊，你算哪門子的小叔。”
墨司宸又調轉槍口，和墨謹時你來我往鬥個不停。
小魚和一帆夾在中間，試圖調停，可惜兩個大人比他們還幼稚。
最後兩個小傢伙也放棄了，乾脆用麻將牌當起了積木，開始搭房子。
“行了行了，人都齊了，我讓廚房準備了餃子餡和麪，咱們今晚自己動手包餃子。”
司嫺張羅着，讓傭人把長長的餐桌空出來，過年嘛，還是要追求點儀式感的。
小魚第一個舉手響應，“好耶，我要包餃子！”
“先洗手。”黎夏帶着她和墨一帆去洗手間，仔仔細細把手洗乾淨。
回來時就發現桌上擺了七八種不同的餡料，看起來五顏六色的，什麼口味都有。
黎夏都驚了一下，“要包這麼多種啊？”
司嫺對她笑道：“全家都知道你最愛喫餃子了，我特意讓廚房多準備了一些口味，你想喫什麼餡的餃子都有。”
“謝謝媽。”黎夏也笑了，挽起袖子，“那就看我的吧，我可是包餃子專家，什麼花樣的我都會。”
她拿起一張餃子皮，挖了一勺餡抹在上面，十指靈動，三兩下就捏出一個圓鼓鼓的小餃子。
墨司宸也加入進來，他站在黎夏旁邊，動作不比她慢多少，包出來的餃子也是有模有樣。
墨老爺子看着這一幕，揶揄道：“小七這手包餃子的技術，還是跟小夏學的吧？從前你在家裏哪做過這些？”
他還記得當初墨司宸爲了追人家小姑娘，大過年的也不回家，千里迢迢追到雲省去呢。
那個年墨老爺子可是過得沒滋沒味的。
好在小七不負衆望，不光把黎夏娶回家了，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
小魚一點也不給親爹留面子，主動揭發，“我們家喫餃子從來不用媽媽動手，都是我爸包的！”
墨謹時忍俊不禁，“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還有做家庭煮夫的潛質。”
“就你話多。”墨司宸擡手颳了小魚一臉面粉，又衝墨謹時挑眉，“我爲我媳婦兒洗手作羹湯，這叫生活情趣，你這種萬年單身狗懂什麼？”
很好，現在壓力轉移到了墨謹時這邊。
墨老爺子清清嗓子，語重心長地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單着吧？家裏有個知冷知熱的，能照顧你起居的，這日子不好嗎？”
墨謹時也在包餃子，他動作不如墨司宸熟練，但包出來的也不難看。
聽了墨老爺子的話，他臉色不變，慢悠悠的道：“知冷知熱，照顧我起居？您看看我旁邊這對，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墨老爺子被噎了一下，想了想道：“只要是你喜歡的姑娘，那你來照顧她，我也沒意見啊。”
反正小兩口過日子，只要彼此順心就行了。
“那就等我遇到那個人再說吧，這種事也急不來。”墨謹時看似溫和，實則堅定地回絕。
他又笑着問一帆：“你會給我養老的吧？”
一帆認真地點頭，“會的。”
“憑什麼啊？”墨司宸故意擡槓，“你摸着良心問問自己，你養過一帆幾天？他可是在我們家住了小半年了，要養也是給我和夏夏養老。”
墨一帆小臉都急紅了，露出少見的無奈表情，“我都會養的。”
他心裏早就把自己視作這個家的一份子了，不管是墨謹時，還是墨司宸和黎夏，甚至就連墨老爺子他們，都是他需要孝敬的長輩。
就這樣一邊鬥嘴一邊包餃子，熱熱鬧鬧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喫過團年飯，小魚終於想起院子裏那幾箱煙花了，拉着墨一帆就要出去玩。
墨老爺子不放心，叫上墨伯麟出去盯着了。
司嫺去了廚房，沒一會兒墨謹時突然道：“你不是說我沒養過一帆幾天嗎，那明天就讓我把人帶走，開學前再還你怎麼樣？”
墨司宸瞬間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麼？”
墨謹時笑笑：“不幹什麼啊，就是帶他出去旅旅遊，散散心，培養一下父子感情。”
“鬼才信你。”墨司宸認真看着他，“我警告你啊，一帆是個好孩子，你可別把他帶壞了。”
“以他的身世，你覺得他會甘心只當一個好孩子？”
墨謹時推了下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他的視線。
男人輕笑，“我只是想教他一些，你們不方便教的東西罷了。”
“不行，我不答應。”墨司宸知道墨謹時這些年在外面東奔西跑，神出鬼沒，他手上還有很多沒洗乾淨的灰色產業。
他不希望墨一帆被灌輸太多的仇恨，走了歪路。
“一帆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墨謹時搖了搖頭，又問黎夏，“小夏，你來評評理。”
“別問我，我可是幫親不幫理，無條件站在我老公這邊的。”黎夏想也不想地回答。
墨司宸握緊她的手，示威地哼了一聲。
“不過，你到底想帶一帆去做什麼？”黎夏先哄好自家男人，又轉到正題上，“如果你理由充分，我可以讓你和一帆商量一下，最後聽他的決定。”
墨謹時有句話說的沒錯，他們並不能替一帆做決定。
他小小年紀就經歷了太多，已經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墨謹時去外面把一帆叫了回來。
小魚玩得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有察覺到屋裏的暗流涌動。
墨謹時蹲下來，視線和一帆平齊，認真地對他道：“一帆，我想趁這個假期，帶你去做一些特訓，主要練習槍械和格鬥，還有一些基礎的急救知識，這些你將來都有機會用得上，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