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更是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姚大山見狀也不好託大,跟着走出。
門外走來一羣人,前面的是四個年輕人,三男一女。後面跟着二個發福的中年。其中還有一個女的。
姚大山心道:看來這主角就是前面這四個年輕人了。
姚大山開始打量這四個年輕人,最左邊的一個長得略微粗壯,黑黑的臉蛋一臉的笑容,鼻子比平常人大的多,讓人看一眼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鼻子了。
緊挨着這個黑臉蛋的人是個瘦高個,八字眉眯着眼,鼻樑高挺,下巴微凸。這人年紀不大,跟張建和黑臉蛋的人年齡差不多。不過這人走起路來如龍行虎步,身上自然散發着一種氣勢,讓人見到後就感覺比這人矮一頭,這是一種成熟感,讓人感覺這人穩重。
這人旁邊的人是一個穿着軍裝的年輕人,他的年齡要大一些,是四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人。他一臉剛毅,雙眼炯炯有神,左耳下面有一道傷疤,臉上不苟言笑,在淡淡的說着什麼。
最右邊的是個少女,這個少女梳着一條馬尾辮,穿着一身運動服顯得朝氣十足,濃眉細眼,緊緊抿着薄薄的嘴脣像是再生誰的氣。
少女見到張建後怒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張建一臉賤笑,迎上去點頭哈腰的說道:“我的大小姐,你可是我的姑奶奶,我哪有那個膽敢騙你?這位是我同學,不信你問他。”說着把姚大山拉過去。
張建指着姚大山道:“這位是我的同學姚大山。”說完又爲姚大山介紹,從左到右的介紹道:“這位是李家二公子趙志廣,這位是我同學高廉棟,這位是未來的********黃記賢,這位是我們班花黃雅柔。”至於後面的幾位直接被張建省略了。
黃雅柔不好意思的說道:“胖子不要亂說,我可不是什麼班花。”說完黃雅柔好奇的打量着姚大山道:“哎,你真的被黃鼠狼魅惑過?”
至此姚大山才明白張建請自己赴宴的目的,這死胖子是想拿着自己的糗事來取悅別人。他看來一眼張建,發現張建正一臉哀求的神色看着自己,姚大山終於還是忍住要離開的衝動。
姚大山笑笑,又像是自嘲一樣道:“好幾年的事情了。”
高廉棟好奇的問道:“怎麼可能,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
穿軍裝的黃記賢冷哼一聲道:“是有人想出名故意裝神弄鬼吧?”
姚大山皺皺眉頭,這個黃記賢明顯是看自己不順眼,這可真是無妄之災。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大人物,他們看你不順眼下面的人就會幫他給你小鞋穿。
姚大山笑笑沒說話,黃雅柔說道:“哥,你怎麼這麼說話?”
張建張羅道:“大家裏面做吧,邊喫飯邊聊。哦,對了,這位是謝長俊,我們縣的副縣長,這次要感謝謝縣長的招待了。”
等在一旁的謝長俊微微點頭彎腰的笑着道:“能與幾位一起喫飯是我的榮幸,幾位裏面做。”
幾個人都無視謝長俊,而是冷冷的看了張建一眼,張建被看的發毛這纔對黃記賢說道:“謝縣長以前可是你爸手下的兵,以前還去過你們家,只是你不記得而已。”
黃雅柔不屑的道:“去我大伯家的人多了去,難道我哥還要都記得?”
謝長俊臉皮倒是很厚,他笑着說道:“黃司令可是我的偶像,我能給他做二年的文祕是我的榮幸。”
謝長俊這是在攀關係,就連姚大山這樣的門外漢都聽得出來,又何況其他幾個人。高廉棟笑道:“好了,我們坐下談吧,總不能辜負謝縣長一片心意。”
謝長俊轉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裏面請。”
張建也是八面玲瓏的人,他笑着道:“大家來到我的家鄉就讓你們常常我家鄉菜的味道,保證你們會感到口味不同。哦,對了,這幾位是……”原來張建也不認識後面的二個人。
旁邊的黑臉趙志廣介紹道:“這位是宋副市長,這位是省體育局的黃主任。”
謝縣長聽說後趕緊過去打招呼,張建也不敢落後,唯獨姚大山站立在那裏不知所措了,反而顯得他與衆不同。
好不容易落座後,黃雅柔這才又問道:“姚大山你真的被魅惑過?當時你是什麼感覺啊?”
姚大山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卻不能喫,只得回答道:“也沒什麼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謝長俊招呼道:“大家都餓了吧,先喫點東西再聊。這道菜是我們凌山縣的特產,大家嚐嚐,在外面可是喫不到的哦。”
姚大山就等着這句話,他看到別人拿起筷子時他已經開始喫起來了。
高廉棟不解的問道:“按說被魅惑根本不符合科學,姚大山能跟我們說說你當時的情景嗎?”
張建給姚大山夾了一塊肉說道:“一邊喫一邊說。”
姚大山也不客氣,一邊喫一邊說道:“當時我看天色不早了就一個人往家走。”
趙志廣問道:“多遠的路程往家走?”
“不遠二十里路。”
黃雅柔驚叫道:“二十里路還不遠?這可是一步一步走回去啊?”
姚大山笑笑說道:“以前經常走,這距離不算遠。”
吃了一口菜這才又說道:“當時走路也沒有感覺什麼不同,可走到地主墳那段路就不對了,可當時我沒發現不對,是後來仔細回想的時候才知道的。走到地主墳的時候感覺路不平了,而且經常有荒草碰到手,還不時的有荊棘碰到褲子。可那時候急着趕路就沒在意這些細節。”
“後來我走的實在是太累了,於是就在一個小土坡坐着休息一會,我閒着沒事就把周圍的荒草編成一個個小玩意,可因爲我不拿手編的也不好看,都扔在地上,然後就繼續上路往家走。我記得走了很久了,忽然聽到一片湖水裏我爸在喊我的名字。”
黃雅柔睜大眼睛問道:“什麼?在湖水裏喊你的名字?”
姚大山點點頭道:“當時我是感覺我爸在湖水裏喊我的名字,當時我還以爲我出現幻覺了,就沒答應,可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就應了一聲。哎,當初多虧我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姚大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從學校到家那麼長的距離姚百斤怎麼就偏偏到地主墳那地方找他?如果姚百斤在拖延一會來的話,恐怕連姚大山的屍首都找不到了吧?
穿軍裝的黃記賢問道:“這麼說你是出現幻覺了?”
姚大山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黃記賢大喘氣的說道:“我就說嘛,還是你自己的問題,出現幻覺就像人是精神病人一樣。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怪。”
黃記賢說這話可太難聽了,不過人家是“上等人”,即便這樣說也沒人敢惱火。姚大山深深喘了一口氣,這頓飯可真是喫的窩心。
張建笑道:“喝酒,別顧着說話把正是忘了,我們主要是把肚子填飽。”
黃雅柔說道:“哥,沒你這麼說話的。”轉頭又對姚大山說道:“那接下來呢?”
雖然黃記賢的話難聽,但是姚大山還是擠出一個笑臉道:“你們都不信,我何苦再說下去呢?”
黃雅柔白了一眼黃記賢對姚大山道:“我哥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他人當兵當的時間長了說話都不會說了。”
黃記賢舉起酒杯對姚大山道:“兄弟,我這人說話就這樣,是對事不對人,剛纔有說錯的地方別忘心裏去。來,幹一個。”
對方都能放下身姿這麼說話,姚大山也不能不給人面子,舉起酒杯幹了後說道:“其實這之前我也不信鬼神。可自從我自己遇到很多事情後就開始信了。”
黃雅柔刨根追底的問道:“接着講,剛纔你說聽到湖裏面有人喊你。”
姚大山笑笑道:“是啊,如果當時不是我答應一聲,現在就不可能存在了。當時聽到我爸聲音急促的喊道不讓我動,他告訴我前面就是裂縫。地主墳往南走一段距離有一道很深的裂縫,如果人掉下去必死無疑。後來我醒過來,看到我面一步之遙的裂縫嚇得渾身冒冷汗。”
高廉棟問道:“那麼你看到周圍有什麼了嗎?比如說黃鼠狼什麼的?”
姚大山笑笑說道:“其實你們說的黃鼠狼跟我們說的黃皮子不是一樣的,只不過它們看起來很像,但是還是有區別的。”
黃記賢道:“黃鼠狼和黃皮子不是一樣的?你說的是種類嗎?據我說知黃鼬有好幾個種類,只是我說不上來。”
姚大山搖搖頭道:“它們有幾個種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所說的黃皮子後退的膝蓋朝前,而不是朝後,這種黃皮子才能魅惑人。”
一直沒有說話宋副市長疑惑道:“不可能吧,動物後退的膝蓋都是朝後的啊?”
姚大山肯定的說道:“有的,我們人的膝蓋就朝前,再就是我說的這種黃皮子後退的膝蓋也是朝前。”
黃雅柔驚訝道:“我從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膝蓋朝前還是朝後,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動物?”
姚大山話題一轉說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奇異的事情真的有,只不過被政府掩蓋了而已。”說到這裏忽然想起本縣的副縣長還在,他看了一眼謝長俊趕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