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後我嫁給了皇帝 >第 53 章 第 53 章
    李胤出征不在宮中,此時鸝瑤昭她進宮定存着旁的心思,也不知是好是壞。

    慕晚晚可沒忘記當初狩獵之時,鸝瑤有意引她進了林子的事。即使她後來致歉,但慕晚晚心裏總有一片疑竇,她並不相信鸝瑤。

    想來鸝瑤在宮裏待得時間也算長了,又誕下皇子,爲了那個高位,安知她沒存着旁的心思。

    但宮中貴人的昭令慕晚晚倒底是不能在明面上違抗,翌日套了馬車,緩緩進了宮。

    宮裏如今冷清,皇后陸鳳儀被打發到莊子裏,沅妃許沅沅又被逐出宮,後宮只剩下了鸝瑤和婉沛,李胤亦沒有寵幸旁的女人。

    慕晚晚私下裏打聽過,得知李胤當真沒寵幸過旁人時,她既驚異又瞭然,隨後撇了撇嘴。怪不得李胤每次看到她都好像狼見了肉似的,眼睛餓得發綠。她一個人伺候李胤也着實辛苦,這男人簡直就沒有飽了的時候,每每見了她都要弄到她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寧玉宮現在亦是冷清,慕晚晚到了宮門,被宮女引了進去。

    鸝瑤端坐在廊下,喫着時令的鮮果,瞧見她進來,連忙熱切地招呼着,“慕姐姐可算是來了,叫阿瑤好等。”

    慕晚晚對她作宮禮,既不熱切也不冷淡。

    鸝瑤拉她坐過來,又上了些茶點,“姐姐快嚐嚐,都是極鮮的果子。”

    慕晚晚看了她一眼,拿起一個咬在嘴裏,緩緩開口道,“果然是味道極好。”

    鸝瑤亦是笑了下。

    兩人正坐着,外面進來一個體態豐腴的婦人,手裏抱着一個一歲大的孩童。

    慕晚晚眼睛微動,猜測這孩子應是李稷,李胤最爲寵愛的那個皇子。

    婦人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有罪,不知爲何小皇子突然啼哭不止,怎麼哄都哄不住。”

    鸝瑤並沒責怪她,急忙地把李稷抱在懷裏,一手輕拍打着他的脊背,過了會兒,李稷果然不哭了。

    婦人又道“小皇子果然和娘娘親,都是奴婢笨手笨腳,照顧不好小皇子。”

    鸝瑤和順地笑笑,“你是小皇子的乳母,照顧他這麼久,本宮自然極爲放心你。”

    慕晚晚在一旁聽着,又不禁餘光看着鸝瑤,許久不見,她倒是變了許多,再不似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

    婦人愧疚地退了出去。鸝瑤把李稷抱在懷裏,不時地逗弄他,又看向身側的慕晚晚,“姐姐要不要抱抱稷兒?”

    慕晚晚素來不喜小孩子,自己也沒有這般經驗,生怕碰壞了李胤嬌貴的兒子,連忙擺擺手,“臣婦手腳粗苯,小皇子年歲尚小,臣婦怕碰壞了他。”

    鸝瑤含笑看她,“稷兒哪有那麼嬌貴,稷兒肖似他父親,皇上年少時可是十二歲就提刀上了戰場,他的兒子自然也是不怕摔打的。”

    她話裏有話,那雙看她的眼明顯透着其他的意味。慕晚晚沒揭露,她不知鸝瑤知道多少她和李胤的事,是像以前一樣懷疑,還是早就知道李胤時常昭她去行宮。

    慕晚晚猜着她的心思,鸝瑤也在猜。她看得出皇上有多喜歡這個已出嫁的婦人。不久前的宮宴,鸝瑤一直注視着皇上,看皇上待在那兒,目光時不時地就會落到她的身上。

    鸝瑤不可不說不嫉妒,皇上這些的恩寵本應是屬於她的,可不知什麼時候,皇上竟連寧玉宮的門都不進了。來的幾次也都是因爲稷兒。如果等慕晚晚和離後,皇上執意要把她接進宮,日後她再誕下皇子,宮中哪裏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從前也就罷了,她可以不在乎,可現在她有了稷兒,不得不爲這個孩子謀劃。楚雲軒虎視眈眈,就等着抓她的錯處,如今又多出一個慕晚晚,鸝瑤必要早做打算。

    兩人各懷心思,鸝瑤抱着李稷到慕晚晚面前,給她看這個孩子。

    慕晚晚蹙蹙眉,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孩子果然與李胤極像,眼漆黑如墨,眉毛濃厚,鼻樑高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想必李胤小時也是長得這般。也難怪李胤如此疼愛這孩子,還把皇位都留給了他,若是此時自己有了身孕,且誕下一個男嬰,李胤都見不得也會待他這般好。

    鸝瑤道“本宮記得以前和姐姐說過入宮的事,如今姐姐可想好了?”

    慕晚晚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宮裏哪個女人不都是爲了自己的孩子一心謀劃,有誰會願意有別人來礙着自己的前途呢?

    慕晚晚笑着回她,“臣婦家中有一堆瑣事,等這些了結後臣婦會回淮州老家。皇上疼愛您,更加疼愛小皇子,臣婦又算得上什麼。”

    鸝瑤不語了,但嘴角微微瞧着,對她這一番話很是舒心。慕晚晚一是給她交代了底兒,她會與裴泫和離,二是與她坦白即便和離她也不會留在長安。

    慕晚晚說的時候一直在看着鸝瑤的面色,見她未覺有異,料想她還不知自己早和李胤暗中有私的事,慢慢安下心。

    鸝瑤聽她說完,心雖放下,但終歸她每每看到皇上和慕晚晚在一起,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讓她每日憂思得睡不着覺,越發得不舒服,尤其是那次狩獵之後,鸝瑤更加警惕了,她道“既然姐姐這般想,那姐姐準備何時與裴泫和離?”

    這句話讓她想到兩月前的李胤也是這麼問的。

    她故作惆悵,嘆了口氣,“這事還要娘娘幫忙。”

    “哦?怎麼說?”鸝瑤抱得手痠,把李稷交給了宮人,自己坐回了廊下。

    慕晚晚道“臣婦一心想和離,可奈何裴泫硬是要拖着,不給臣婦和離書,還揚言要威脅臣婦,臣婦實在是無法。”

    鸝瑤以爲她說得是什麼事,聽此,道“不礙事,本宮自會幫你辦妥。”

    “還有一事,”慕晚晚頓了頓,“裴泫對臣婦如何,娘娘您應該知道,臣婦怕他在臣婦離開長安時派人盯着,這着實讓臣婦很是爲難。”

    鸝瑤一聽,問她,“那你想怎麼辦?”

    慕晚晚道,“臣婦想能不能借您的名義讓臣婦離開長安。”

    她附耳過去,在鸝瑤旁小聲說了幾句。

    暮色時分,慕晚晚回了裴府。這一入宮也並不是毫無用處,至少她可以藉此離開長安了。

    等她走了,淮州離長安足足有兩月的腳程,李胤遠去西南,定是趕不回來,說不定等他趕回來時又寵幸了別的女人,已經忘了自己。

    若是他沒忘記也好,他總不能千里迢迢去淮州找她,亦不能因爲一個女人而處置了慕氏一族,這也太不划算。想來不論如何,自己只要趁着這個機會離開長安,就真的能徹底離開李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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