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後我嫁給了皇帝 >第 68 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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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才三十餘歲而已,哪裏老了。以前在河西,三十餘歲正是男人建功立業的年紀,況他每日都要武練,身體健碩,可要比貴族尋常人家的子弟強上不少。怎麼到她這就惹得人這麼嫌棄!

    越想越氣,李胤哼了一聲,沒再不顧傷口,兩手把懷中人收得緊了,含住她的脣珠,語氣含糊,“朕現在告訴你,朕老不老。”

    慕晚晚沒想到他傷得這麼重還要胡來,當即後悔自己方纔的話,忙攔住他已經進來的手,然已經來不及了。

    圍幔中,男女身影交疊,李胤這次可是毫不留情,簡直是沒了分寸,不管慕晚晚再怎麼求饒,都沒用。到最後,李胤在她耳邊低語威脅,“朕老嗎?”

    慕晚晚啜泣擺手,“您不老,您一點都不老,您哪裏…”聲兒猛地停住,“老了”這兩個字被她生生吞了回去。慕晚晚眼眸微闔,似霧似幻,兩隻小手攥緊身下的牀褥,如玉的身形猛地抖了又抖。

    李胤看她這樣才頗爲滿意地勾了勾脣,又道“慕晚晚,朕與裴泫,你覺得哪個在這事上更和你心意?”

    這事慕晚晚哪裏好意思說,她紅脣微張,小口小口地呼吸着,顫抖剛停下來,慕晚晚沒力氣再答他。哪知這人得不到結果,又一次…慕晚晚還未緩過勁兒,當即就受不了了。哭着打了個飽嗝,連聲道“自然是皇上,哪裏會有人比得過皇上。”

    李胤得到滿意的答覆,吻着她臉上的淚珠子,呢喃道“這樣才乖。”

    但他這麼放縱的結果就是,傷口還未癒合,立刻就裂了開。白紗上面殷滿了鮮紅的血跡。慕晚晚緩了緩,顫顫巍巍地從牀榻上起來,看到他身上的傷口裂開,撇了撇嘴。莫名有一種解氣的感覺,誰叫他一直欺負自己。

    李胤自己對這傷口卻毫無感覺,彷彿沒有生在他身上一樣。他淡淡回看了眼後背上的血跡,自然地使喚慕晚晚,“去把案上的白紗和藥拿來,給朕換上。”

    慕晚晚全身無力,還要聽他使喚,心裏雖不悅但又不能反駁。只能硬着頭皮穿好鞋,然她現在站着都費勁,走路雙腿一顫一顫的,李胤在後面看她笨拙的動作,壞笑了下,倏的起身過去抱起她,“慕晚晚,你這小身板莫不是比朕還老上幾歲,怎麼這麼沒用,看來日後朕武練時也必要帶着你一起。”

    自慕晚晚說他老之後,李胤就一直拿這件事說事兒,慕晚晚眼下翻了翻,乾脆閉上嘴,不再理他。

    李胤把她抱了回去,自己拿起案上的白紗和藥走了回來。

    他坐到牀榻上,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慕晚晚,道“給朕換上。”

    慕晚晚接過來,落眼看到他後背上的大片殷紅,有些血甚至已經流到了外面。她又擡眼看了看面上風波不動的男人,不禁訝然,他難道是覺不出疼嗎?

    李胤見她半天沒動靜,轉過身看她,“怎麼?”

    慕晚晚依舊坐在原處,手足無措地拿着藥。若是從前他那些小的皮外傷還好,但是今日對着這麼嚴重的傷口,她着實不知該如何行事,老實道“臣女不會換藥。”

    李胤輕笑,似是有暗指的意味,“慕晚晚,你要知道,做朕的女人就該習慣這些。”

    “雖說朕這麼多年一個人早就習慣了,但若是在十多年前遇到你…”他說到這,頓了一下,倒沒再說了。

    慕晚晚知道他停住的意思,十多年前她才豆丁點大,更是什麼都不知道。即便是他見了,哪裏會對一個孩童產生情愫。

    李胤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肌膚滑膩,手感很好,即使她現在已是婦人,但卻和少女一般無二,這樣年輕貌美的她縱然再過十年,二十年,依舊會有諸多男子踏破慕家的門檻想要求娶,若是真到了那時,自己確實是老了。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黃土,而她還尚且正好。

    李胤念此,手上力氣加重,在上面下了痕跡,惹得慕晚晚輕呼一聲,白嫩的小臉上留下不輕不重的印子。不是很疼,可剛被迫經歷情.事的慕晚晚本就心有不願,又被他莫名其妙地掐了一下,心裏已經燃燒起了小火焰。

    又聽他語氣有些不滿地道“生得那麼好看做什麼…”平白讓朕擔驚受怕,生怕哪一天有人鑽了朕的空子把你拐了去。

    慕晚晚真覺得他莫名其妙。

    李胤又指了指他胸口包紮的結,“把這個解開,若是白紗裏面與血肉連在一起,就用刀把它割掉。若是再不會怎麼辦,就硬生生地撕下來也行,朕受得住。”

    慕晚晚心裏一動,問出了口,“您不怕疼嗎?”

    聽她關切的語氣,李胤咧嘴笑了下,“你當朕是你嗎,那麼嬌氣,整夜都嚷嚷着疼。”

    慕晚晚原本想關心他一下,現在聽後,想想,這個壞種,疼死他算了,省得自己受罪。

    她伸手慢慢解開了李胤胸前的結釦,然後順着白紗繞過的地方,慢慢把它拿了下來。即便心裏那樣想,但李胤受傷終歸還是因爲自己,她動作輕輕地,整個人都繃成一根弦,絲毫不敢鬆動,那細細的眉跟着用力,擰成了川字。

    她繞到他胸前,一縷碎髮擦着他的頸下滑了過去,癢癢的,李胤垂眸就能看到小女人專注的神色,而她這般專注都是爲了他。一想到這,李胤心裏悅然而動,忽然有點感謝努哈赤傷了自己,能得她這般關心,即便受傷,也值了。

    慕晚晚繞到白紗最後一層,那一層連着李胤被彎刀剜掉肉後剩下的一處,白紗與血肉混在一起,慕晚晚看了心跟着提了起來。若是生生撕下來,換作她自己必會疼暈過去,她有些不忍心。

    李胤感覺到身後人停了動作,看了眼胸口沒了的白紗,明白了,他道“你若是不會剪,儘管撕下來。”

    在戰場上,不會給你包紮的時間,有時打得時間長了,李胤傷口即使化了膿,也來不及救治,所有大小的傷口都是他一人在處理。

    慕晚晚拿了刀,對着紗布,慢慢割了下來,她動作慢,每動一下刀都會輕輕吹一下傷口,緩解他的痛意。李胤能明顯感覺到似是有縷淡淡的風拂過他的傷口,撫平上面的傷痛。

    李胤清楚,他這傷口不宜吹風,大殿裏小窗緊閉,這風只能是她弄的。風吹拂他的傷口,亦像是吹在他心裏,把他原本沉穩的心拿來肆意玩弄,揉捏成各種模樣,偏他只能看着,卻也無可奈何。

    他想,這個小女人總是能有一百種法子,不動聲色地讓自己喜歡上她,她自己還能裝作無辜,拍拍手毫不留情地走開。

    李胤突然惡意地想讓她也能體會自己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即便在自己死後,她依舊能守着他的棺木,守着她後半生唯一的男人,縱使這會讓她孤獨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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